仅仅是卖这名额就要比我等苦哈哈的赚辛苦钱要容易啊。” “哦?竟如此昂贵?”官华仙面露惊讶,不过随即说道: </p>
“不过王兄你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,只要能加进去,这百万两花得就值。 </p>
听闻那靖安侯想要重开榷场,与草原互为行商, </p>
到那时我等的日子就愈发难过了,还是王兄有先见之明,早找一条出路。” </p>
“找补一些银钱罢了,老夫在这曲州活了一辈子,总不能到了快进棺材时去那江南湿润之地吧, </p>
我此番一去不过十日,就让腿疾复发,疼的死去活来,能在这曲州过日子,何至于去那里。” </p>
另外三位老者都点了点头,大乾西北气候干燥,他们在此生活了数十年,早就适应了。 </p>
白宗孺将茶杯放下,面露郑重: </p>
“可那年轻人来势汹汹,丝毫不管那汹汹民意,摆明了要强硬推行下去, </p>
就连朝堂诸公的表现都有些反常, </p>
前日六科弹劾靖安侯,都察院非但没有响应, </p>
反而在事后抓了不少六科的言官,皇帝与诸公非但不加以阻拦,反而还要添一把火, </p>
古怪...古怪啊,搞得现在京城人人自危, </p>
老夫派人问过,好马都跑死了十余匹,可诸公却三缄其口,不肯对我等透露缘由,此事有鬼啊。” </p>
说话间,白宗孺一首看向那王姓老者,希望能从他脸看出些什么。 </p>
“白兄看我做甚,某与本家己疏于联系,此事之缘由,本家是不会告诉我的。”王姓老者苦笑道。 </p>
“此话有理,如今京中是指望不上了,还是要靠我等自己。”官华仙点头赞同,并叹了口气: </p>
“唉...事情走到这一步,是我等谁都不愿意看到的, </p>
但那靖安侯逼人太甚,不光要夺取我等传家之财,还要夺取我等行商外水,实在是欺人太甚。” </p>
他又看向白宗孺:“能否请荣大人在其中斡旋一二,找个折中的法子,我等吃一些亏也无妨,就当是结个善缘。” </p>
白宗孺面色严峻,摇摇头苦笑: </p>
“宫兄啊,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啊,这靖安侯出赤林城杀得乌孙部丢盔卸甲..乃是攘外, </p>
回到这曲州又要重开榷场,大肆夺取工坊,此乃安内, </p>
不达到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,我等还是放弃心中幻想,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。 </p>
至于那荣大人...他己经老了,考虑的是身后名声,钱财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, </p>
至于家族兴衰...就算他死了,以他的恩荣,两代之内也没有破家之危, </p>
可若是与那靖安侯做出一番事业,那可就庇护子孙百年了。 </p>
如何选,荣大人自己心里清楚, </p>
前些日子老夫曾去拜访过他,却吃了个闭门羹。 </p>
他是铁定主意,要与我们划清界限,这世道...难啊。” </p>
官华仙也面露愁容,不过马上恢复了淡然,冷冷说道: </p>
“既然那靖安侯不在乎汹涌民意,那我等就攻其所必救,看他还能不能坐得住, </p>
他难道真没考虑过身后之事? </p>
如今他的所作所为不像是勋贵,倒像是先朝酷吏,怕是不得善终啊。” </p>
“靖安侯己经出手了,说这些也无用。 </p>
事到如今,我等也只能奋起反击。 </p>
这可真是...真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啊。” </p>
一时间,典雅古朴的房间内复杂气息弥漫。 </p>
.... </p>
当夜,峰首丽克二城军卒哗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