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我死?”拓跋砚的气息猛地变得危险,如同一只豺狼。 </p>
“你不会死的,如今三司会审,他们会将你保护得好好的, </p>
他们不会拿前程来换你一个被俘之人, </p>
最大的可能,就是送你回去,一切相安无事。” </p>
拓跋砚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,在他身上,似乎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,让他看不清摸不透。 </p>
“如此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你不怕反噬吗?” </p>
“哈哈哈,右日逐王说笑了,某身后站着的是陛下,如何会怕他们? </p>
此事单凭我自己,万万没有可能办到。” </p>
林青哈哈大笑,随即转身离去。 </p>
作为京城,其中势力最大的不是勋贵,不是文官,也不是武将。 </p>
而是最中央那座皇宫。 </p>
纵观历史,即使王朝凋敝,帝王对边疆的掌控力差到了极致,也不会失去对京城的掌控! </p>
这是皇帝立身之本,不容有半点闪失。 </p>
如今司东厂西厂,锦衣卫看似软弱。 </p>
但京城的一举一动,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。 </p>
明日就是三司日常会审的日子,想必拓跋砚的表现将会让他们大吃一惊。 </p>
.... </p>
九月二十日,天空中洒下了稀稀拉拉的小雨。 </p>
俗话说得好,一场秋雨一场寒。 </p>
今日的小雨己经比往日要多了几分寒冷。 </p>
此时此刻,刑部大牢前己经停了好几辆宽大马车。 </p>
他们的主人正是如今朝堂之上的顶级大员。 </p>
刑部尚书,都察院左都御史,大理寺卿。 </p>
此时此刻,一只干枯的手掌伸出了马车,任由冰冷的雨滴打在手上。 </p>
感受着其上的寒冷,左都御史王岩默默叹了口气.. </p>
如今京城局势混乱,他又是都察院的长官,每日都要被成堆的弹劾奏折淹没,让他心力交瘁。 </p>
而在家中,他那唯一的独女太让他不省心了。 </p>
“唉...”王岩捏了捏眉心,重重地叹了口气,苍老的脸庞上写满了无奈。 </p>
家事国事...每一样都让他无法分心。 </p>
如今还要审查着拓跋砚,让这位五十余岁的官员疲惫不堪。 </p>
“老爷,己经到了。” </p>
这时,马车的帘布被掀了开来,露出了一张同样苍老的脸庞,这是他的老仆,跟随他足足有三十年了。 </p>
“这么快?”王岩缓缓睁开了眼睛,面露疲惫。 </p>
见到这一幕,老仆的眉头也愈发紧皱,犹豫了片刻说道: </p>
“老爷,小姐的性子就是如此,向来记仇,您不要生气,国事要紧啊。” </p>
“阿福啊,我怎么能不生气啊,她干的那些荒淫事老夫己经不追究了。” </p>
“可她还在为当年之事记恨靖安侯,想让老夫弹劾于他,这种女儿不要也罢!” </p>
王岩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意。 </p>
“王大人是身体不适吗?需不需歇息片刻。”这时,外面传来了一苍老的声音,是刑部尚书陈子高。 </p>
王岩脸上的疲惫之色瞬间消失,神情也转为和煦,笑着走下了马车,丝毫看不出异样。 </p>
“哈哈哈,如今这秋雨啊,来的正是时候,希望我等今日能审出一些什么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