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得好听,昨天他干了那么多,今天还能请得来?”刘翠花不好跟儿子说实话,顾耀堂昨晚上吃饱喝足发泄完,今天肯定不会再来了。
“那我们自己慢慢干,不请德美叔!”
“你干,你能干得动?”
“我干不动慢慢干,下午我去请耀堂二伯。”
“你去请?你不怕小曼骂你?”
“我去请,最多小曼姐骂我。你去请德美叔,人家骂的就是咱们全家!”
“你能,你有本事行吧!我不管了!”
顾小曼听了出来,刘翠花想去请她以前的一个相好许德美。
可是这个许德美是有老婆的!
顾小曼心里五味杂陈,刘翠花一个寡妇,她干不动那么多体力活,她需要人帮她挑担子。
她请赌鬼爹,外人虽然叽叽歪歪说闲话,其实也没人敢当面说什么。一个寡妇一个鳏夫,也碍不着别人什么。
顾景华还没长大,他似乎默认了母亲和顾耀堂的非正常男女关系。
刘翠花想再婚太难了,有老婆的男人不可能离婚娶一个寡妇。有孩子的鳏夫本来家里负担就重,不愿意接手他们兄弟两个,刘翠花也不愿意丢下两个儿子自己走。
那些老光棍,要么有毛病,要么就是贪图小哥儿两个将来可以养老。
顾景华14周岁,再熬几年就长大了,刘翠花不想给儿子们弄个爹来养老。
顾耀堂是最佳选择,他没老婆,他有工作,还有儿女。听说他以后有退休金,不需要儿女出钱养老。
顾景华虽然不喜欢顾耀堂动不动在自家过夜,可他也没办法。
生存,永远都是艰难的。很多时候,生存都会和尊严、体面相冲突。
顾小曼听了几句后悄悄走了,她泥菩萨过河,可管不了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