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约莫七八点钟,顾耀堂终于兴奋地赶了回来。
“小曼,小曼!”
顾小曼把手里的东西一丢,火速冲出屋,见到赌鬼爹全须全尾,她心里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,然后一屁股坐在门墩上。
“你还回来干什么,继续去打架啊!”
顾耀堂不顾女儿的阴阳怪气,大声道:“小曼,出人命了!死人了!”
顾小曼吃惊道:“谁死了?”
“小曼,赌场死人了!打群架,死了两个!他妈的,还有一个咱们金庄的。”
顾小曼的心怦怦直跳。
“你们就是去打群架的?”
“一群人天天赌,输红了眼,就偷厂里的设备去卖,什么电缆、电机,老值钱了。他妈的,这帮孙子居然背着我发大财!”
顾小曼哼一声:“都是白搭,有命挣钱没命花。偷东西不应该去派出所报案吗?怎么在赌场打架?”
“那帮孙子藏了好多东西在赌场,今天谢总工带我们去要,赌场杨老板不答应,说是那些赌鬼押给他的赌资。厂里说是贼赃,一定要要回去!最后把派出所里的人叫了过来,我日他妈的,有个赌鬼输红了眼,就指望这些东西翻本呢,当场跟厂里来的人打了起来,打到最后直接动了刀子。”
“除了偷东西,他们还干什么了?”
顾耀堂撇撇嘴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你先跟我说,你哪里得来的消息?”
顾小曼当然不会说实话:“这还用别人告诉我?用脚指头也能想到,电厂刚开始建,就有了赌场,不针对电厂针对谁?你看看,洗劫工人工资,怂恿工人去厂里偷东西,再发展下去,说不定就要去厂里干涉工程的事儿。”
顾耀堂一拍大腿:“你说的没错,那个杨老板好像以前好像就干过包工程的事儿,这里头肯定有猫腻。”
顾小曼严肃道:“你别管,这几天只管去上班,绕着那个赌场走。”
顾耀堂又撇撇嘴:“看把你能的,我只打牌,我又不偷东西。这帮狗东西胆子真大,其实我以前也想偷点钢筋什么的,许德贵那个老砍头的天天盯着我,我不好下手,不然我早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