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秋的气儿终于喘匀了一些:“还好,扎偏了,只给四叔划了个口子,包了起来,养一阵子就好了。”
顾小曼听得心惊肉跳,这一天天的,怎么动不动就动刀子。
许砚秋又小声道:“景华说是四婶毒死了平安,四婶不承认。景华当场发誓,说,说谁毒死的狗,谁……反正说得很毒,拿四婶的儿女赌咒,四婶就跟刘翠花打了起来。”
顾小曼冷笑一声:“没做亏心事,怎么会怕人家发誓。小平家的鸡是不是景华毒死的?”
许砚秋点头:“景华承认毒死了小平家的鸡,他说四婶毒死狗,把脏水泼到他头上,他不能白担这个名声。”
“耀宗四伯怎么说的?”
“他把双方劝了下来,没说怎么处置。景华一副不要命的样,好像是有什么证据,四叔虽然被割了一刀,也不敢把景华怎么样。”
“我哥呢?”
“我走的时候让他把门关好,别担心,我哥在家里呢。”
顾小曼点头:“正好,我这边快结束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说完,她对旁边的姚红梅道:“舅妈,下毒的人找到了,我怕人家找我哥,我先回去一会儿行不?”
姚红梅忙道:“你快回去,有事儿去喊你几个舅舅。”
顾小曼和许砚秋匆匆往家而去,等到家的时候,顾小曼家门口围满了人。
顾景华拎着洋瓷盆一边敲一边喊:“顾家庄的男女老幼,你们都听好了,我家的药是被许德美的小儿子小平偷走的,景元的狗是被许德美的屋里人陈秀英毒死的,跟我不相干。谁以后再想随便给我扣屎盆子,咱们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。”
顾耀宗在一边劝:“景华,好了,都是一个村的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”
顾景华冷笑道:“四伯,你不是能耐的很,怎么就抓不到那个偷药的贼呢?你不是说再下毒就要报公安吗,许德美家的鸡是我毒死的,让它们去给景元的狗作伴,一报还一报!你快去报公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