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厂长哈哈笑两声:“这个赌棍还怪有意思的,昨儿自己往桌子上一趴,让你爸打,把我们都镇住了。得亏他来这一手,不然当时真不好收场,虽然不是大事,说出去丢脸。”
“我叔虽然没什么上进心,为人还是很知趣的。他说他挨一顿,要是能把厂里的纪律整顿一下,那也值得。”
刘厂长笑得眯起了眼睛:“我正有此意呢,这些个人天天不好好上班,就知道磨洋工,再不管就上天。”
“伯父,刘大哥怎么样了?”谢云舟开始说家常话。
“就那样,读书不成器,在电建公司混日子。等回头看看能不能给他弄个安稳的地方,电建公司总是风吹日晒的。”
谢云舟没有再多问,又转移话题:“家里孩子多就是这样的,我妈也操心我弟。”
“哟,你妈都教育局副局长了,你弟的事情还不好安排?我正想去你爸那里拜访拜访呢,他最近可得闲?”
谢云舟知道,刘家二儿子也在教育系统。
“谢谢伯父关心,我妈的事情我还真不太清楚。我妈一向淡泊名利,从来不跟我说这些。今天我和小曼回去,只跟我们聊生活、聊吃喝。”
刘厂长哈哈笑:“你妈是像你姥爷,想当年沈市长多淡泊名利啊,自己那点工资都拿去接济别人,你姥姥带着两个姑娘经常饿肚子。”
谢云舟脸上带着惭愧:“我不及姥爷万分之一。”
刘厂长夸道:“你也有你姥爷的侠义心肠,我听说前儿有个孩子叫人家偷了,哭得莽莽叫,还是你管了那孩子一个月的饭。”
谢云舟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看到那孩子哭,想起以前小曼和她哥孤苦无依的时候。我也没帮什么忙,都是我舅兄每天多做点饭送过去的。”
刘厂长开了句玩笑:“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