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舟接话道:“爸,我那些兄弟们过得怎么样?”
谢文哲的声音有点低沉:“农村家庭,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谢云舟问道:“爸,你有告诉大伯父你干什么工作的吗?”
谢文哲等了几秒钟后才道:“只知道我入了公门,具体什么工作他们不清楚。”
谢云舟又道:“爸,你要是想回去,我们还是回去一趟吧。”
谢文哲安静下来,过了好久才道:“我高中的时候,你爷奶先后因病去世。大学毕业后我来到新安,三十年了,总共回去的次数,两只手都数的过来。”
谢云舟给父亲夹了一筷子菜:“爸,我们回去吧。”
谢文哲过了好久后才摇摇头:“不回去了,我每年都会给家里寄点钱。今年寄了六百块钱,请他给你爷奶立碑,把你们的名字都刻上。等我过几年退二线,我带你妈回去住一阵子。到时候我无权无钱,去哪里都不要紧。”
立个石碑几十块钱就够了,剩下的算是补贴几个兄长。
只是这样一来,谢文哲手里估计又没多少钱了。过年时给儿子成家,两口子手里空了。过了三个月,又往老家寄六百块钱,还要给小儿子钱。
“爸,你手里还能过不?”谢云舟问道。
谢文哲笑起来:“一个月八十多块钱,还来替老子操心!你涨工资,老子不涨工资?”
谢云舟笑起来:“穷也要操心,你是我老子,我不操心谁操心。”
天下当老子的,就没有人不吃这套,谢文哲虽然嘴上骂儿子拍马屁,心里开始计划,回头有孙子了,一个月补贴儿子点钱。
父子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说笑话,顾小曼和沈君瑶说自己最近个把星期的见闻,还有自己看的书。
吃过了饭,顾小曼给出版社打了个电话,编辑告诉她新翻译本卖的很不错,等下个月就给她结一笔钱。
顾小曼往秦教授的实验室打了个电话,秦教授人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