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烟点头，“以前是，现在不是了，他跟我表白，我拒绝了……”
“拒绝？”
李琴诧异，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，女儿看那个男同学的眼神，明明是喜欢才对，起初自己还担心对方品行有问题，天都黑了，还待在女生家里呢。
“嗯，当时……”
柳如烟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没事，跟妈妈说说。”
十分钟后，李琴直接无语了。
追求六年，眼看高中即将毕业，男孩子说出喜欢，却被女孩子的闺蜜闹得沸沸扬扬，还让人家去跳楼证明爱情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
“你这个闺蜜，是不是有病？”
越听，李琴也控制不住了，问了出来，“如烟，这是你的事，说句难听点的，是你和周泽同学的事，跟她有什么关系呢，你自己的事，怎么能让别人做主？”
“我……”
柳如烟咬着嘴唇，委屈的眼眶通红。
“你告诉妈妈，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，我就是觉得他挺好，对我挺好的，他当时突然说的，我没有一点儿准备，我，我……”
看着柳如烟手足无措的模样，李琴哪里还不知道，自己女儿是对那个男生有好感的。
“那你是怎么想的呢。”
“我找过他，可是他拒绝了我。”
柳如烟低下了头。
“拒绝？”
李琴意外。
“嗯，我本想跟他说，只要他能和我上一个大学，我就考虑给他一个机会……”
柳如烟小声道：“只要大学四年，他还是对我一如既往的好，我就会考虑……”
听着女儿的话，李琴顿感头疼，六年不够，再加四年，要一个男孩子的十年青春，去换一个模棱二可的考虑……
女儿啊，你这样，那位周泽同学是怎么坚持六年的？
年轻真好，喜欢都是这么的纯粹。
“如烟，你知道爸爸妈妈对你是寄予厚望的，希望你考上青北，留在京州的……”
李琴安慰道：“先别去想这些，等你考上了青北，你可以约周同学一起毕业游，一起走远些，路上的旅程种种，会让你找到答案的。”
“妈妈，我会考上青北，不会让你和爸爸失望的。”
“嗯，如烟，真乖。”
……
周泽回到家后，第一时间点开微信。
黑猫99+未读消息。
“抱歉抱歉，哥们，刚给同学讲题呢。”
“上号。”
“干！”
又是一个通宵，烟过清晨的肺，身体是乏的，精神是萎靡的。
这不，次日一早，刚到位置上，周泽就想睡觉。
“哥们，好歹跟我说说题啊，我这怎么也得混个大专，不然我爸非给我撵去厂里打螺丝。”
王多鱼拿出试卷，连连叹气。
“现在知道急了，早干什么去了？”
“那我也不知道你偷偷努力啊。”
王多鱼眼神幽怨道
“放心吧。”
“怎么放心啊。”
王多鱼的表情就跟你此时手机里第三个表情包一样，欲哭无泪。
“王老师都不催你，你怕什么，我先睡了，上课叫我。”
周泽趴到就睡，伴着声声入耳的读书声，半个小时的睡眠抵得上晚上六个小时。
这次王多鱼没差事，王曼妮走进教室前，给周泽喊了起来。
“课代表上来发试卷。”
又是一天考试的节奏。
流水的试卷，铁打的考生。
等到了中午，王多鱼拿着周泽的烟，一个人去了小吃街。
对于现在的周泽来说，饭可以不吃，这觉一定要睡。
然而刚趴下，迷糊间，周泽感觉有人朝自己走来。
“周泽，你中午不吃吗？要不要……我帮你带饭。”
周泽慵懒的睁开眼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柳如烟，目光环视下，班里人呆若木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