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，你是知道我的。就算您安排了祁师叔来监督我，他也看不住我的。”</p>
她的每句话尾音都会拉长，明明是清脆悦耳的嗓音，却能拉出几丝缠绵黏腻的意味，让人从心里不由自主地发软，就想宠着她、惯着她。</p>
星渊自然知道，以她古灵精怪的性子和云域上下对她的宠爱程度，恐怕没有人能够拦住一心要溜走的她。</p>
只是，知道是一回事，愿不愿意让她再次出去面对风险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</p>
星渊没有接她的话，却抬眼，认真地看着路若的双眼。</p>
“师尊，”在星渊那双满含着不赞同的眼神中，路若还是说出了注定会让他不高兴的话。</p>
“您知道的，我完全可以不告诉您，偷偷从云域溜走——就像上次一样。”</p>
在星渊越来越凌厉的眼神中，路若镇定自若地继续说下去：“但是，正因为上次的鲁莽，才让我发现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多么不妥。不仅自己冒冒失失遭受到伤害，还害得您和祁师叔他们担心。”</p>
余光瞥见星渊紧紧握着书本的手有所松动，路若再接再厉：</p>
“所以，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顾自己，也要考虑你们的感受。”</p>
“你考虑我的感受的做法，就是这样？来我面前正大光明地说你要再次和那个害你的人走？”</p>
星渊语带讥诮，几乎要被路若气笑了。</p>
“是，就是这样。我考虑您的感受的做法，就是亲自来您面前告诉您，我要和凝姐姐一起去游历，帮他寻找她哥哥。”</p>
出乎星渊的预料，路若居然面不改色地承认下来，还理直气壮的又重复了一遍。</p>
“这，就是我顾忌你们的感受才做出来的决定。”</p>
星渊不可思议地看着路若，觉得自己这个一向有灵气的徒弟的脑壳恐怕是坏掉了。</p>
被星渊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，路若却丝毫不慌。</p>
“师尊，若是我不告诉您和师叔他们，仍然自顾自地跑出云域，那跟上次也就没什么区别。我还是那个我，鲁莽自私，不计后果，没有丝毫长进。”</p>
星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，他再次上下打量路若一番，眼神里透露出一个意思：难道不一样吗？有什么区别？</p>
“不一样的，”星渊虽没问出口，路若却看出了他的意思，于是主动回答：“有区别的。”</p>
“无论如何，我一定会陪着凝姐姐一起下山的。区别只在于，是想办法偷偷溜出去，还是光明正大地征得师尊您的同意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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