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这个……”</p>
明之武挠了挠头，满脸歉意地对上杜衡盛满期盼的双眼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：</p>
“我只是先前听何大哥无意中提起，说他认得一个比未已还要厉害的神医。但他只是略略提了一嘴，并没有具体说过什么……”</p>
眼见杜衡的脸色越来越不好，明之武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。</p>
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，终于在记忆的深处挖出了点已经被自己遗忘到犄角旮旯里的线索。</p>
“我记得，何大哥当时还开玩笑，说等我有一天如果真的见到他了，一定不要直呼他的名字。我当时还很奇怪，心想名字不就是被人称呼的吗？直到何大哥告诉我说，那位神医的名字是一味草药，叫什么冬还是冬什么来着？”</p>
明之武敲了敲自己的脑袋，还是没有想起来更明晰的线索。他不由地垮下肩膀，露出挫败的表情。</p>
“你这么一说，我好像也有些印象。那位神医，可是叫曲冬凌？”乌惜文脑中灵光一现，这个名字瞬间脱口而出。</p>
明之武：“！！”</p>
“没错，就是这个名字！”</p>
他兴奋地连连念了好几遍：“曲冬凌、曲冬凌……没错，就是这个名字。”</p>
“冬凌草是一味可以活血止痛的草药，看来这位曲神医就是之武兄所说的人无疑了。”</p>
杜衡常年征战在外，对一些常见的草药也稍有涉猎，所以能很快分辨出『曲冬凌』这个名字确实取自药材。</p>
知晓了神医的名讳，他顿时坐不住了，马上就想起身，吩咐属下去找这位神医。</p>
“等等，”乌惜文制止了起身欲走出门外的杜衡，苦口婆心地劝道：“据何大哥所说，这位曲神医是比‘未已’还要厉害的神医。‘未已’早已名满江湖，却还是行踪飘忽，无人能寻，谁人要找他看诊只能凭运气。这位曲神医明明医术更为高明，江湖上却鲜有其名，可见他是比‘未已’更低调的神医，其行踪势必会更隐秘。所以，贸然撒网是行不通的，若想快速找到他，我们必须另辟蹊径。”</p>
在乌惜文的劝说下，杜衡渐渐冷静下来。他有些颓然地回到椅子上坐下，捂住自己充满挫败的脸庞，哑声道：</p>
“是我太心急了。乌兄说得有道理。我不能两眼一抹黑地广撒网，这样不但会开罪于这位性情孤僻的神医，恐怕也会惊动君上——到时就难以收场了。”</p>
乌惜文与明之武对视一眼，两人皆是一脸凝重。</p>
“此事，还需从长计议。”乌惜文轻轻叹了口气。</p>
明之武看了看他，又看看低垂着头一脸挫败的杜衡，努力安慰道：“事情还有转机，不要先自己吓自己。我和老乌既然已经到了这里，必然会帮将军你解决这件事情的。”</p>
他的视线落在紧闭的窗棂上，意有所指：“我二人既已经到了这里，那么过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收到线报。”</p>
明之武又看向杜衡，宽慰道：“将军不必担心。最迟不会到明天早上，我们一定帮你找到线索。”</p>
杜衡眸光颤动，缓缓放下了遮蔽自己脸庞的手，看着明之武的眼睛，虽没有开口，眼里却透露出一个意思：真的吗？</p>
乌惜文不疾不徐地倒了杯茶水，放在桌面上，缓缓推到杜衡面前，给他吃了粒定心丸：“将军尽管放心，他说的千真万确。”</p>
看着杜衡饮下茶水，脸色好看了一些，他才继续道：“今晚，将军你只管等着消息就好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