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身姿窈窕,满身珠光宝气,戴着帷帽的罗氏,一旁,好几个妇人的眼里闪过妒忌。
这几个妇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,时不时对着罗氏的方向看过去,带了几分的鄙夷。
罗氏看过去的时候,这几个妇人又假装没看罗氏,而是默默的转过了头去。
在罗氏没听见的地方,这几个妇人正在奚落嘲笑罗氏。
“你看看她那作派,啧啧啧,才搬来就出门了,一出去就好几个月,说去避寒,谁知道干啥去?我看啊,说不准陪野男人睡觉去了,不然,她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妇人,便是娘家再有钱,娘家还有兄弟呢,哪里能供得她穿的跟个妖精似的?”
“这年头,真是笑贫不笑娼,你看看她那戴着的发钗,一只就要好几千两银子呢,她穿的那个衣服,那缎面一看就不便宜,我在街上逛街的时候,见过公主穿过,我的天,那衣服料子一寸就得上百银,这个罗氏是得睡了多少男人啊,也太奢华了吧。”
“她不穿奢华一些,又怎么勾引男人呢?没有男人给她大把花钱,她一个和离妇人,怎么能穿金戴银?那一身的金银财宝和那大宅子,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出的资呢,大伙可得招子放聪明一点,都把自家的男人看好吧,别被这么一个小妖精给迷惑住了。”
罗氏最初也没多想。
她搬到罗宅以后,最初的时候,沉迷在被男人抛弃的伤心之中,等心情好一些的时候,又和罗老太爷去了广州避寒,一直没有和这些邻居打过交道。
罗氏想了一下,觉得自己既然和离了,又搬家到了朱雀儿胡同附近,也该和人多来往了,尤其这些邻居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也该打好交道,于是,她便走过去,友好的和几个妇人打招呼。
“几位姐姐好,我是新搬来的罗氏,就住在那边的罗宅,一直没来得及拜访大家,还请大家多恕罪。”
那几个妇人见她走过来,早就瞧瞧住了嘴。
此时,听了她的客套话,几个人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模样。
其中一个妇人话里有话的道:“哎哟,原来是罗娘子啊,恕罪不该当,拜访也别来了,大家都忙着呢,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,都能结交的。”
“就是,就是,有些人啊,如果有自知之明,还是要点脸吧,别成天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,都和离了,都是有儿女的人了,还是检点一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