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都清楚,以梁朝肃现在的地位,他们捆一块也招惹不起。
倒不是说梁家势大到他们家族联合都抗争不了,要真到那层面,反倒好了,自有人插手清算。
他们怕的是自身利益受损,这四年梁朝肃向外扩张北方市场,向内,在南省搞的一手合纵联合,对他们家族或投资,或合作,或打压,用利益结成一张大网。
商人有钱赚就是爹,他们要是得罪这个钱爹,家里那个真爹绝对大义灭亲,亲手扒他们一层皮。
“不是。是”狐天德也怕家里受打压,偷眼去瞥梁文菲。
梁文菲不看他,视线在沈黎川和梁朝肃身上来回梭巡。
深爱的未婚夫目光胶着在连城身上,他前尘难忘,梁文菲心知肚明。
可如今最亲近的哥哥,突然帮连城。
不,这不是第一次有偏向。
从上个星期古怪的目光开始,会教训她辱骂连城,压她给连城道歉。
虽然梁母次次劝她,哥哥是为她着想。
梁文菲心底始终有一个声音,哥哥不对劲,哥哥对连城有了别的东西。
“不用问了,我让他传的。”梁文菲盯着梁朝肃,“可这不是哥哥默许的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默许了?”
“星期三体检完回家,哥哥难道忘了吗?”
梁朝肃本就阴翳的一张脸,愈发透出寒意。
“那天是为你商议婚期,我默许什么了?”
梁文菲放在腿上的上,倏地攥紧。
她看看梁朝肃,又转头,目光里的狐疑危险,霍然刺穿连城。
连城面无表情,心中却像一只本就沉底的桶,晃晃当当,吊起来一点。
梁朝肃骗她,却绝不会对梁文菲撒谎,现在这一出,是想唱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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