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间妈妈改口母亲,受欺负不反驳也不反抗。
换了个人似得。
不是听话了,乖巧了,是心里那份渴求关注怜爱,殷切期盼归属的认同感,荡然无存了。
“你怨母亲对你不好,害怕我”梁朝肃没再动,炽热的情潮在冷却褪去。
锋利成一把手术刀,剖解她的心,“觉得梁家不是你家了?”
连城不惊讶他发现。梁朝肃那么敏锐聪明,到现在没察觉才是怪了。
只恳切回答,“我有了自知之明,不再痴心妄想。”
连城以为这是正确答案,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警告教训。
不防他猛地桎梏更紧,神情说不出的骇人。
坚硬的肋骨抵在她胸膛,仿佛要伸出来扎穿她,又仿佛要勒断她,将辗成一片血泥。
突然,门外高跟鞋辗轧走廊,惊心动魄的声响。
由远及近,停在一门之隔的咫尺。
梁母的声音,“连城,开门。”
连城慌了神,情急之下挣开梁朝肃,目光在屋内急切梭巡,找一个藏人之所。
耽误这一会儿功夫。
梁母声音带上不耐。“连城?快开门。”
连城心脏缩成一团,脸色一层层惨白下去。
偏偏梁朝肃伫立在那,不躲不避,注视着她,注视身后的门。
他当然不怕被梁母抓到。
这几日梁文菲谈到顾家禁忌,梁母讽刺顾家主母做事愚蠢。
继承人事关家族,不容有失,只用把污名全推到继女头上,安排舆论大炒是她下贱,不知廉耻勾引。
等公关把继承人择干净,再雷厉风行处理继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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