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逗弄似的轻抚她脊背,缓了声,“怕了吗?
怕了吗?
连城耳边震响。
推她进火坑,胁迫她服从,再告诉她结局,恐吓她,只是为了试出她破绽。
连城大脑轰轰隆隆的,一部分喊着要清醒,要忍耐,一部分是被高高在上俯视,被肆意摆布玩弄的激恨,情绪如烈火烹油,将一颗心寸寸焚烧成灰烬。
“你怕吗?”她仰起头,拉起他的手,十指相扣,“你的手,你的胳膊,还有你的胸膛,你的腿,你现在触碰到我的每一寸地方,刘青松都是触碰过。”
她前倾,更紧密贴着他,“感受到了吗?那种蜂群钻涌的蛰疼,它在我身上,也在你身上,生疮流脓,你也跑不掉。”
她主动靠近,还是十指紧扣的亲密,梁朝肃脸色刚舒缓,就听她这么不驯,毫无悔改,勃然大怒,“艾滋触碰无法传播,你嫁给刘青松那种脏玩意儿,以为我还会碰你?”
连城望着他,沉默半响,忽然笑声更大,“那我可要谢谢你放过我。”
这话一落,梁朝肃面色陡然森寒如冰封。
咫尺之遥的距离,清晰到他睫毛根根分明,修理整洁的胡茬显露微不可察的青色痕迹。
锐利刚烈的雄性攻击力,在对视间,活生生压倒,撕碎她。
连城觉察到极致的危险。
从未有过。
是她多次逃跑未遂,也没见到的危险。
眼见一触即发的紧迫,张安突然回来,解救了连城。
“梁先生,夫人过来了。”
连城立即推开他,后背紧贴进车,拉开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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