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的性子,太分明极端了。
连城提餐盒送他出门。
玄关的灯光渲染出男人的轮廓,高大矫健,穿着深蓝色的双排扣西装,扣子系得规整,领带严谨,一派沉稳成熟的冷峻,一点都不看出刚刚的放纵堕落。
“我想——”
“出门?”男人换上皮鞋,站起身,“你不想。”
连城憋气,“我不想出门,我无聊,想手机。”
她理智是不能急于求成,可刚才他路子太野,虽然她死死捍卫住裤子,但上半身一塌糊涂,两只手臂上山下乡,实在没力气动弹了,他反倒来劲儿,一遍遍圈着,把着,手心胸脯磨得冒火,他还没发泄完。
退一万步讲,她这会儿耍耍性子,正当正要。
梁朝肃透过她,望一眼厨房,王姨接触他视线,当即缩回脑袋。
“我记得。”梁朝肃意味深长注视她,“你上一次殷勤送我出门提要求,是临近毕业,学校公布最后一批保研名额。”
名额公布后,连城名字位列第一,院士导师亲自打电话来慰问。
连城当着他的面,聊得欢欣鼓舞,暗地里,实习入职合同都签了。
“”连城窒息。
半晌后,她仰起脸,“你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梁朝肃眯起眼。
连城不再多说,转身就走。
男人拽住她手臂一扯,轻而易举将她拽回来,“跟我横脾气?”
“不敢。”连城扫见他抓住不放的手,十几分钟前刚包的纱布。
想着他没皮、没脸、没底线的折腾,连城恶向胆边生,“你这伤口,也是我别有用心,拆了吧,省的我又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