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朝肃顿住,她厌酒恶烟,一丝气味,都难以容忍。
但商业应酬难免喝酒,特别是在合作庆祝时,他象征性抿过一口,之后就改喝茶了。
没想到,还是被她觉察出来。
他递杯子,“喝水,漱口。”
连城捧住,没注意攥住了他右手食指,裹缠的纱布刹那间洇出血迹。
她惊得丢开。
梁朝肃看着被扔烙铁似丢掉的手指。
丢掉后,血迹渗透纱布,在指尖汇聚成一颗豆大的血滴。
连城感觉他要发作,手比脑快,撂下杯子,去牵他手腕。
他今日带了一款皮质腕带,白金黑底表盘的腕表,成熟简洁的大三针设计,在三点位设置了日历显示窗口。
连城扫见上面的日期,这种日子也没几天了,再看他手指就诚意的多,“纱布要换,我帮你?”
梁朝肃瞥她两眼,简短嗯。
商场的贵宾接待室预备有医药箱,平时是以防万一,也是应付检查。
连城打开小银箱子,整理好镊子,棉球,酒精后,才小心翼翼解开梁朝肃手上纱布。
距离上一次在梁家早餐见到他伤势,短短不过几天时间。他第一指节尚未拆线的伤口,再次叠加一道横向深入的口子。
连城抑制好奇心,先用酒精冲洗伤口,黑褐色的结痂并不牢固,她动作轻到不能再轻,依旧帮了倒忙,报复他似得。
那道口子再次裂开,酒精混着鲜红,滴落在她铺好的纱布上,叫人看了就眼前发晕。
“去医院吧。”连城不敢在动他,“太深了,你之前的伤口还没有拆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