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时恩识趣不再出言,街边吵闹,他听不清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什么。
只隐隐约约非常急切,重复着车祸、大出血,疑似流产
他尚未反应过来,就见梁朝肃勃然色变,转身大步仓促上了车,在引擎咆哮声中,风驰电掣而去。
与此同时,梁家。
自从连城大学四年外宿的消息,传回来梁家,梁父把自己关在书房,整整一天一夜。
梁母在一次次叫门不开后,担忧达到顶峰,指挥保安撞开门。
门开的一刹,浓烈令人窒息的烟气,张牙舞爪直扑梁母。
她直奔书桌后,逼至梁父面前,眼圈泛红,是呛的,也是气的,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是集团大危机?还是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?”
梁父与她恩爱几十年,别说私生子,外面女人长什么样,他从来都是过眼即忘。
但现在梁母能这样说,也说明是真动了火,他不讲实话,过不去。
“朝肃和连城——”他说不出口,换了种说法,“连城大学那四年,一直外宿。”
梁母能做贵妇圈十几年的领头人,绝不蠢笨,甚至在男女私情方面,她的经验要比梁父多的多。
“是谁——”她浑身哆嗦,“是不是连城勾引的朝肃。”
“现在只查到这。”梁父连忙揽住她,给她支撑,“你先不要激动,他们俩谁主动,谁被动,很可能跟我们猜测不符,所以你不妨忍住,等一切起底,再无疑问后,再做处置。”
“我不忍。”梁夫人眼眶的红蔓延进眼球,血丝激涨,喘着粗气,“给连城打电话,叫这个贱人回来。我要问问她——”
她尖声高昂,不可抑制的哆嗦,“问问她,我养她十八年,锦衣玉食,就养得她升米恩,斗米仇,恩将仇报,勾引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