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习惯得多。
“在你每次靠近我,触碰我,亲密的时候,我都觉得恶心、反胃,令人作呕极了。特别是那天买戒指,婚姻那么神圣美好,梁朝肃你这种人哪里配?那些钻石闪耀的每一分每一秒,你站在我身边,都叫我觉得世界滑稽荒谬至极,恶心的我都能吐出来。”
室内仿若短暂成了真空,连城感觉周围空气在阴骇压迫中,被挤占成虚无。
也听不到有多余的声音,万籁俱寂,被外面不断刮过窗户的风呼声,衬的犹如万丈坟场,每一秒都在死亡中沉落。
“梁朝肃,瞧瞧你现在的样子。”连城一根根掰开他手指,站起身,避到沙发另一边,“这才是你。阴险,狡诈,歹毒,残忍,倘若我留下这个孩子,他是你梁朝肃的血脉,骨子里流的是你的血,长大了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与你长得相似,性格也像。”
“我被你残害到一无所有,每日都如同活在战场,兵荒马乱不足形容我万分之一。这种情况下,我还会留下一个复制版的你,继续祸害我几十年,每日看到他就像看到你?”
梁朝肃面孔上,脖子上青筋迥起,整个人如同一座爆炸的火山,现在的无声无息,是胸膛高温岩浆涌动,沸腾,是竭力维持的稳定,被汹涌澎湃撕碎,铺天盖地湮灭而来。
他几步逼至眼前,扯住她胳膊,连拖带拽却不知道去哪,沙发,床上,还是出去。
就如同他无法安放,无法承载的情绪,熔浆喷发时,融化他范围的一切,天地无存,也包括他自己。
连城咬着牙根,踉跄跟着他走。
胸臆直抒之下,恨如同一个长久被封印的种子,此时封印全除,眨眼间生根发芽,在血管里猖行无忌。
一度冲击的她理智崩塌,浑身激颤,那四年每一天,她有多痛,此时就要梁朝肃有多痛,比她更痛,千百倍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