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花厅年底准备扩建,梁母忙这一早上,大部分时间都是基肥,身上沾了肥料和污渍,手上结了一块块黑黄。
梁父毫不犹豫握住她拳头,一根根捋开手指,松缓绷紧的筋骨,“未必是养成私生子。”
梁母身躯一震,立即瞪他,“你什么意思?”
梁父叹口气,扶她坐下。
梁母根本不想坐,绷直腰背,眼也不眨盯着他。
梁父拿她没办法,“念慈,菲菲怀孕时,朝肃找了京城的薄颐章为她保胎,投资一个亿。”
梁母面无表情,“我知道,后来薄颐章出车祸,菲菲换了其他医生。”
梁父搂住她肩膀,手上一下接一下轻拍,“如果朝肃那一个亿,不是为菲菲呢?”
梁母面部肌肉抽搐,心里仿佛一片泥沼,压抑闷生的毒气,现下火星一撩,霎时席卷肺腑,激炸的她浑身毛发倒竖,疯狂想摔东西发泄。
怪不得。
怪不得,体检前夕,她要连城去医院抽血,他强硬拦下。
是他那时已经知晓怀孕,几番厌恶打压的姿态,纯粹是为了蒙蔽他们。
明面上偏袒菲菲,可论口舌之利,菲菲根本不及连城。真涉及辱骂、动手,他打压的是菲菲。
梁父见她不由自主地哆嗦,改搂为抱安抚她,“你别想偏了,他那一个亿,是让薄颐章治疗连城不孕,朝肃那时并不知道她怀孕。”
他顾忌梁母状态,没有说明,梁朝肃后面又追加一亿,为了避免连城经受针灸之苦。
梁母怒气不降反升,身体每一处都绷的又紧又僵,仿佛一根箭矢,将要射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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