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父心尖酸涩,“连城。她与朝肃的关系,非她所愿,眼下朝肃强硬,不愿回头,只能从她下手。倘若她主动堕掉孩子,对朝肃必然是个不能接受的打击,感情内部破裂,我们又在外部施加压力,朝肃怨恨之下,就会回头。”
梁母对商场公事不甚了解,轻易能被带过去,可私事她精明敏锐,堪称见微知著。更何况梁朝肃、连城都在她眼皮下长大,梁父也是几十年枕边人。
“朝肃要是怨恨就能回头,你在梁氏不至于大动干戈。”梁母望着梁父,“你清楚朝肃的性子,事到如今,你容不下连城了。”
梁父少见避开她目光,“念慈——”
梁母腹中肝肠拧搅,但也就如此了,她亲手抚养连城长大,感情深厚不言而喻,可这四年亲生女儿绕膝撒娇,她空掉的血肉,有所填补。
误会揭晓之时,她的确感到不忍。
可这一丝不忍,有那四年阻隔,已经比不上她的儿子,比不上梁氏继承人的身份,牺牲的就只能是连城。
“引产手术,对吗?”终归不是什么光彩事,梁母也隐晦,“连城子宫先天畸形,引产有风险,发生什么都不意外。”
梁父挤出一丝笑,“念慈,我一直隐瞒你,就是不想你背负压力。”
门内声音转低,梁文菲耳朵贴在门上,留心又听几分钟,梁父絮絮温声安慰梁母,再无其他。
她头一次没有惊乍,闯进去闹个清楚明白,蹑手蹑脚离开,下楼,开车离开梁家。
南省最近天气变幻莫测,一天下大雨,一天艳阳高照,气温波动也大,但总归是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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