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其中艰难,惊险,稍有不慎,就会被梁父察觉,进而变成自投罗网。
至于,连城这个办法,届时会不会加深梁家父子内讧。
连城不直接点明,时至今日,沈黎川默认不去想。
连城捏紧手,晦涩开口,“沈黎川,换做其他人告诉我,梁朝肃这四年全是为我,我不会相信。但你不一样,我是受害者,你是被我连累的无辜者。我不仅眼下欠你多次帮助,还欠你这四年婚姻不自由。”
“是我无耻,想再欠你最后一回。请你帮我联系那个帮派,他们既然有信心洗白我,保证不被梁朝肃的人抓住痕迹,肯定也能在医院动手脚。手术室全程不允许有外人在,那我是否流产,是否真的死,也就是医院一句话。”
“倘若他父亲派的人,非要亲自检查,或者目睹手术现场。”连城手上用力,猩红的掐痕,在手心来回叠现。
她眸光冷亮,“现代医学发达,我信总有办法遮掩过去。最坏是目睹手术现场,但我想,他们一群外地来的生人,如何也不能横行无忌,这就是本地帮派的优势对吗?”
沈黎川,“你想这样全面,我无可置疑。”
“谢谢。”连城撑着墙,“沈黎川,希望我这次的‘死’,能让你重获自由,有想与不想,要或不要的权利。出国前我说名山大川听见我的道别。”
“那句话是,我自人间漫浪,平生事、南北西东。”
有人困在雨里,有人雨中赏雨。平生事,来去匆匆,各有分说。
我希望你豁达,一路不变,一路赤诚。
连城今天受到的冲击大如颠覆,回到座位,整个人状态剥离麻木。
梁朝肃皱紧眉,却并未发难。
仿佛她刚才并未迟迟未回,仅仅是去了几分钟,比之上次在路边快餐店的步步看守,无疑给足连城自由和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