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母找好衣物,催促梁父去换。
梁父抬手,示意稍等,“一份声明而已,有指印即可,对你们并不难。”
男人瞥一眼连城,她昏昏沉沉,似醒非醒,委顿在座椅上,纤细,娇小,即使不付诸武力,也能强迫她摁下指印。
可男人这帮人,并非周秘书下功夫去找的国际人手,是梁父察觉猫腻后,紧急补充的人手,专业不足,油滑有余。
在欧美国家,女性堕胎和人种歧视一般,是个决不能沾的政治大杀器。
恰遇冰岛政治体系四年大换届,胡萨维克几个预备役竞选市长,在天主教游行大示威后,几乎都将堕胎法案当做拉选举票的不二法门。
这个节点,无论医院还是医生,都是会将堕胎程序规范到极致。
譬如在监控下,女性自发自愿地签字摁手印,一点可能引发不幸后果的嫌疑,都不会留。
男人也不想沾,万一东窗事发,冰岛很可能将他们列入禁止入境名单,一笔生意和日后很多笔生意,他们分得清。
“我建议还是去你们之前商定好的医院,临时换点,说不定会更风险。”
梁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
旁听了大概,梁母也皱眉,将衣物放在一边,审视梁父神色。
换医院确实躁进,不符合梁父城府稳健的作风。
但男人耐心显然不好,不待她看出个一二,急声催促,“请快点答复,不然我们就去原定医院了。”
梁母拿过手机,“让她接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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