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呼吸消失了,漫长的几秒后,他声音才延迟发出。
“抱歉。那伙儿蓝帽子来晚了,他们上楼的时候,那伙人用枪胁迫医生做完了手术。警察上楼的时候,胎儿已经取出,那女人也大出血死了。”
老鬼登时眼前一黑,仿佛眼角的伤口流血过多,引得他眩晕,几乎坐不稳,跌下坐椅。
好在安全带勒了他一下,勉强靠着椅背,“怎么可能来晚呢?警察来晚,你们不会先想他妈的办法拦一下吗?沈总给了你们那么多钱,都不够你们他们的动动脑子吗?”
听筒里,朋友喘息粗重,久久只说了一句,“那女人尸体被留在医院了,你现在先过来看看吧。”
电话被挂断。
嘟嘟声中,老鬼暴跳如雷,胸腔的燥意激得他挥臂想砸手机。
前座中年夫妇惊恐望着他,老鬼怒恨里,稍稍回复一丝理智,将手机还了。
将之前翻口袋,发现仅剩的四百欧元给中年夫妇做车费,请他们以最快车速,将自己送到那小医院。
两个小时后,老鬼姗姗来迟。
时值下午五点钟,冰岛的太阳晚出早归,又下山了。
医院掩着门,医生护士也已经下班,只有一楼接待处的小灯,蒙蒙亮了一盏。
老鬼那位朋友起身,在昏黄深处向他招手,“尸体在地下冰库,这医院除了做流产手术,不做其他。冰库很小,从建成起就是个象征作用,头一次开冷气太大,你待会注意不要上手摸,不然会冻得粘在一起。”
老鬼胸口激烈膨胀两下,想破口大骂,最终一言不发。
跟着朋友走楼梯,下了地下室。
冰库,称作冰库,本质上顶多算是一个大冰箱。
跟国内那种大型冻肉的柜式冰箱,再大一倍,也就差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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