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朝肃,“白家不用管,你查白瑛,已经引起白逸仙警觉,那个老狐狸见微知著,自己会应对。”
“至于他,他的人都被追出冰岛了,短时间长眼睛的人不会接他的生意,没眼睛的,也不查出个一二三四,不过你还是告诉帮派注意,连城现在不能受刺激,无论如何不能惊动她。”
“他”是指谁,不言而喻。
萧达心中叹息,竟是连私下也不称呼父亲了。“我马上通知帮派——”
他欲言又止,窥伺梁朝肃神色。
男人丢掉棉签,语气平平,“想说什么?”
萧达作为助手,冰岛的事他也有参与,平常不多嘴,此时忍不住,“梁先生,我不该妄议您的私人感情,但连城小姐对您误会颇深,您让帮派瞒着她,后面真相揭晓,她恐怕误会您更深。”
梁朝肃目光从垃圾桶沾染血迹的棉签移向他。
无数不能分辨的潮晦情绪,在他眼底汹涌而过,呼吸间,又尽数隐去,“下不为例,出去。”
萧达就知道会这般,认了错,转身离开。
门关上,梁朝肃下床走到窗边,常青松的树梢齐平窗台,离得近,清苦的味道扑鼻。
更远处,院墙阻隔视野,露出一排光秃的春樱枝干。
薄颐章预计调养她不孕,最快要三个月才见效,他种了满城松月,等到一城雾粉,梁氏局面尘埃落定,他有了十足对抗的把握,她再怀孕,然后他将一切挑明。
或许她初时难以接受,但有血脉相连的孩子做缓冲,他们远离梁家,小家慢慢也能和顺起来。
但她毕业后没有留在北方读研,千方百计回到梁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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