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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日历上,南省也迈入新的一年。
元旦后,梁氏又召开董事会。
梁父针对性,对梁朝肃上次釜底抽薪做出犀利反击,较之从前过招的程度,此次简直绝情,直切要害,必要一击致命般。
偌大会议室,董事们没了之前表决前的众议纷纭,沉默如同一尊尊彷徨焦灼的蜡像,一动不动,近半成不弃权,不表态。
梁父坐在上首,无喜无怒,失了惯常运筹帷幄的儒雅风度,冷眼静等表决结果。
这时,杂乱的脚步声逼近门口,混乱的男女声中,突起一声咳嗽,因为隔着门,显得声音格外闷顿沙哑。
在座近半沉默以抗的董事,精神一震,目目相觑后,翘首以盼。
梁父也望过去。
深灰色的双开门被人从外推开,两位秘书办小姑娘一边儿一位,推扶着门页彻底洞开。
一群西装革履的下属簇拥中,梁朝肃穿着病服,左臂接近手腕处埋着留置针,手背青紫一片,愈衬得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。
苏成怀扶他在梁父左下首坐下,从身后小秘书手里接过文件,“副董,前半段会议纪要。”
梁朝肃颔首。
苏成怀退后一步,示意会议主持继续会议。
这次,沉默仿佛一张巨大的耻辱的纸,被那近半数董事激奋撕碎。
一室面红耳赤的唇枪舌剑中,梁父面目阴翳,目光定格在梁朝肃身上,也寒浸浸,“跟你母亲放狠话,今日这地步抹平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