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盯他。
梁朝肃察觉她不耐,抬手当做投降,“你要梁家的身份,想限制我,却也给自己带来危险。在国内他无法像冰岛上肆无忌惮,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。住翡翠公馆,我不否认掌握你的行踪,但更多是为护你安全。”
“他”指谁,连城心知肚明。
梁父狠辣卓绝,在冰岛能叫她“一尸两命”,失败后又办葬礼、销户口,可见不容她的决心,坚如磐石,不可能改。
这次她回国,取消死亡宣告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,还是在名利圈里公开扇。
她葬礼办得有多豪华,大排场,这一巴掌扇的就有多狠,多落梁父的颜面。
甚至可以想见,圈内聚会男男女女如何猜测梁父,调侃梁家。
“那我是不是要向你道声谢谢?”连城脸上讥诮更甚,“罪魁祸首。”
她态度憎恶,不可回转。梁朝肃喉咙滚动几番,四肢百骸里的血液被她目光森冷冻结,“连城,是我失算了。”
他喘息紊乱,积怨太多,一桩桩一件件,她都真切在痛。
“白玉京那次,并非打压你。”
“那时非洲资产预备上市,按计划腊月初九梁文菲结婚后,第一笔资金就会流向国内,梁顾项目胜利在即,我已经有把握护住你。在包厢我以为你会反抗,想让你发泄,向圈子露态度。”
“后来在车里是我嫉妒沈黎川,口不择言。他误导我是为梁文菲,梁文菲一颗心挂在他身上犹有怀疑,你却立即就信他。哪怕我表明,我不厌恶,你仍旧坚信沈黎川。”
连城表情消失。
一双眼睛浓黑幽静,泛着淡淡的嘲意。
梁朝肃以为她会反击,会叱责,抑或着否定。
连城余光都欠奉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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