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行。
梁朝肃解读这两个字,凶残暴虐的行为,于她依旧是施暴。
他靠近一步,小腿碰到床柱,“是我推测,他带你私奔,却连离开都策划不好,何谈以后。”
连城抬手止住他,在床尾转两圈,想出去,他不让,转来转去头晕,更乱了,脱口而出,“那会儿他才十八岁。”
梁朝肃脸色一沉,扬手抓她,“你心里有他。”
连城超烦躁大步躲开,一个问题来来去去纠缠四年,听不懂人话。
“我最后重申,没有。”
梁朝肃注视她,一言不发。
他迎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,粗硬的胡茬照成浅咖色,晕出光晕,眉目明亮锋利,又糙又强悍,刚硬的冷意。
连城提防到顶点,飞速退到床头,后悔进卧室了。
“你捧梁文菲欺负我,白瑛说你是为了保护我,是这样吗?”
梁朝肃脚抽出家居拖鞋,他袜子早在玄关脱了,此刻抬腿,像要踩上床。
连城尖声,“脏,你下去。”
梁朝肃腿曲起,单膝压在床脚,“我从来不嫌弃你。”
他摊开手,掌心赫然是她粉袜子。
连城爱干净,生活物品整洁,有区分。
与外出袜子不同,粉袜子是专用家居袜,洗衣液也用的香氛款,乌木玫瑰,留香持久,踩他脸上都是香的。
连城忍了忍,忍不了他这样碰贴身物品,过来伸手抢。
“随你嫌弃,我袜子没让你拿。”
梁朝肃袜子给她,勾住她腰,结结实实抱回来。
连城有警惕,慢了一拍,几乎要应激,他慢悠悠开口,“一半。”
连城收住拳脚,盯他。
她脸不圆,眼圆,正在退烧发汗,鼻尖小汗珠也圆,晶莹剔透浮在小痣上,警惕又想听,软糯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