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锦宁隐身在阴影里,任由黑暗吞没了脸上的负面情绪,声音却是含着笑的:“所以说呀,求人不如求己,任何时候都要记住,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倚仗和护盾。
不要把任何一个人当成自己的靠山,哪怕明面上所有人、包括你自己也知道那是你的靠山,你也不可以在心里去依赖他。不依赖、不在意,不论发生了什么,也就都不会难受了。”
她也真是傻掉了,才会因为那人把掌家权交给了她,她就开始接受了他是自己的夫婿的事实。
并不是说她开始依赖于他了,而是真的把这个人和“夫婿”这个符号挂钩。
正当她想要努力做个好妻子的时候,他就泼过来了一盆凉水。
挺好的。
屋内,裴云之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脸,那颗疯狂叫嚣着的心,突然就冷了下去。
他想张口叫住她,可长久以来养尊处优的习惯让他无法低头。
他于是眼睁睁看着她,一点点消失在了视线里。
胸腔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,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。
红衣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,笑着走上前:“王爷,我们这一行真是去对了!平幽谷里果然有龙行草!陆先生已经将龙行草摘下来保存好了,用不了多久,您的毒就可以解了!”
毒
裴云之在舌尖感受着这个字,忽然想起了女子无数个夜晚挑灯研究的样子。
尽管这段时间她为了不打扰他休息,已经改为去书房研究了,但他知道,她还是会研究到很晚。
她从来没有提过龙行草,她的解药不需要龙行草吗?
他记得他不久前说过,她的解药已经在兔子身上试验成功了。
“王爷?王爷?”
红衣发现床上之人走神了,忍不住加大了声音。
裴云之回过神,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人十分呱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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