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大夫放下了药箱,坐上了盼儿一早就准备好的凳子上。
阮锦宁微微眯眼,正在思索如何开口吸引薄今时的注意力,薄今时忽然转身。
彼时,她就跟在她身后两步开外的地方,没能及时停下脚步,险些撞进他的怀里。
她及时刹车,头上的步摇因为突然的停顿而剧烈晃动起来,打在了他的胸口,反弹回来的时候险些抽到她的脸上。
就在金色的叶片的凉意已经扫到面颊时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出,挡住了冰冷贵重的黄金。
那纤细的手指离得很近,阮锦宁一垂眸就能看到如白玉一般无暇的肌肤,就连关节间的褶皱都很漂亮。
不知为何,阮锦宁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:适合做标本。
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奇特的想法,阮锦宁后退了一步,只见那人满脸歉意:“是下官唐突了。”
与此同时,向大夫掀开了裴云之的衣袖,只见光洁的手腕上骨头都快要突出来,几乎快要挂不住肉。
片刻后向大夫收回手,一脸悲天悯人道:“王爷放松心情,多吃点好的。”
裴云之没有说话。
向大夫没有得到回应,疑惑地抬头看去,只见那人死寂的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门口的方向。
他不解,也扭头看去。
从向大夫的角度,只能看到薄今时的一个背影,以及王妃的一点晃动着的金色步摇。
俩人挨得很近,薄今时低垂着头,屋内的人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越是看不见,就越是浮现连篇。
“薄司监。”阴恻恻的声音响起:“你放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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