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锦宁掀开薄被的一角正要钻进去,就听男人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:“王妃。”
“嗯?”
阮锦宁只能先放下了被子,穿越大半个房间走到了床边:“怎么了?”
这几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和他共处一室,就当做是个合租的室友,虽说对方是男性,可因为对方某些功能不全面的关系,她并未将他当成一个完全的异性对待。
何况她身上穿着的虽然是这朝代的亵衣,却也是长袖长裤,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,所以她没什么心理负担。
在床沿上坐下,阮锦宁习惯性地执起那人的手来把脉。
身体没什么问题。
她更疑惑了。
看到阮锦宁习惯性的动作,裴云之眸中闪过一丝暗芒。
小王妃从没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男人。
垂眸,他掩去了眸底的精光,再掀开眼帘的时候,眸中有一丝浅浅的无奈:“既已决定回京,有些事情就不能再像在容州一般。”
“比如?”阮锦宁倒没觉得不对,毕竟他说的有道理。
容州怎么说也是他的地盘,虽然近一年多来被各方势力钻了空子,以至于变成了筛子,可他到底也还有一部分势力。
可到了宴京,他们就是真正的四面楚歌,八方迎敌了。
小心点,准没错。
“比如,分床一事。”男人说着,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。
可又怕她生气,便一刻也不停顿地解释道:“宴京的厉王府已经被安插了各路眼线,若本王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,这些人或许会存轻视之心,不会太过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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