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那早已经残缺的病态灵魂会做出什么事。
阮锦宁并不知道裴云之在外面,但这不妨碍她觉得阮青云这个问题可笑。
她真的笑了出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笑够了,神情倏然变得冰冷:“你凭什么认为,在你们这些人伤害了我以后,还能得到我的爱?”
“亲人之爱也好,情人之爱也罢,对我来说,不值得的爱都是可以被放弃的。在你们放弃了我的同时,我也会放弃你们。”
“而且,我对于宸王,从来都不是爱情。只是因为从小和他有着婚约,所以在我在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未来的夫君,才会对他亲近,才会让人产生我喜欢他的错觉。”
“包括我自己,也以为我曾经很喜欢他。”
“但遇到厉王后,我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感受。”
她越过阮青云看向窗外:“我承认,嫁给厉王之后我过得很幸福,他给了我尊重,给了我我能想到的和我想象不到的爱护,我甚至可以断言,这世上比我目前阶段的婚姻幸福的女子没几个。”
旋即收回视线,重新定格在阮青云的脸上:“但那又如何?”
“我在厉王身上感受到的幸福,和你们给我的伤害,没有半点关系!”
“他能给我幸福,不过是潘多拉魔盒里一个不可预知的不可选项,甚至在我远嫁容州的时候,所有人都笃定我当定了寡妇,也替我预见到了我的未来便是当个受尽白眼的没有实权的王妃。”
“就连你当初也是这么想的,不是么?”
“你不知道我刚到容州的时候面临的是什么,过得又是什么日子,更不知道我为了能个自己一个安稳的将来付出了多少,凭什么要求我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幸福来作为原谅你的偏心的理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