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鲜少有离开手套操作的机会,这会儿只觉得手指上还残留着尸体的触感,十分别扭。
裴云之想过来牵手,她下意识躲了开去。
躲完就后悔了。
她用眼角余光看去,果然就见某人的脸色变了。
阮锦宁赶忙解释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刚徒手碰过尸体,总觉得手还没洗干净”
话没说完,微凉的小手再次被人握住。
“无妨。”
他都不嫌弃了,阮锦宁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。
不多时,尹华就从老板娘的头颅里取出来了一根半指长的针。
至此,他再也没有不服气,看着阮锦宁的眼神也透着惊奇。
阮锦宁没理会他,对裴云之提议道:“能够将针插进死者的颅骨之中,说明凶手要么是死者非常熟悉的人,才能够让她完全不设防地坐着让对方在自己的脑袋上操作;要么就是对方趁着死者熟睡的时候动的手。”
“我建议可以查一查死者的生前吃过的东西,看看有没有被下过迷药。”
“若是没有的话,那就说明是熟人作案。”
她又说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:“我今日出去买房子的时候,见到了胭脂铺隔壁的茶楼老板的母亲,她不惜抹黑别的店铺也想将她的茶楼卖出去。”
“虽然芷兰打听到的消息是,他们是因为凶杀案的事情影响到了生意,所以才想将茶楼出手,再换一个好些的地段,可我总觉得不对。”
“当然,也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,可若是没有别的线索的话,我觉得可以分出一部分力量来查查这家茶楼。”
裴云之眸光一动:“那茶楼急着出手么”
对线索和人物动机不敏感,是无法在刑部走远的,不论是尹华还是刑部尚书,都感觉到了不对,就更别是裴云之。
打碎了对阮锦宁的质疑滤镜后,这些人也不含糊,当即就让人去暗中茶房那茶楼的老板和老板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