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，掌中宝，鸡软骨，五花肉接连上来，蒜泥茄子也端了上来。</p>
一张不大的小木桌顷刻间被占得满满当当，我们一时无话，埋头苦吃。</p>
邻桌的醉酒男人，睡眼惺忪，互相扶着离去，烧烤摊没有新生意，店家坐在一旁休息，适才的嘈杂昙花一现，寂静重新包围黑夜。</p>
我低头吃着蒜泥茄子，肖芸突然冒出来一句，“舒童，我俩的事，你就别管了。”</p>
蒜粒卡住嗓子，我转身咳嗽两声，平静后，我盯着肖芸，“你是不是跟李胜透露了我们的事？”</p>
聂雨听了，手中的串立马不香，好在我们已经吃的差不多，食欲并未受到太大影响。</p>
“凌晨三点约我们吃饭，看见聂雨的伤，你丝毫不奇怪，你已经知道了？”</p>
肖芸低头，用一根空签子戳着桌子上的一次性桌布，“李胜跟我说了，他怕聂雨出去乱说。”</p>
聂雨显然反应比我慢，也许是事情太突然太不可思议，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。</p>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请我吃这顿饭，不是因为李胜打了我，你觉得愧疚，而是为了帮李胜，劝我不要乱说话？”聂雨努力镇定道。</p>
街边的路灯闪了闪，几只蛾子撞击着电灯泡，翅膀发出碎裂的声音。</p>
肖芸依然玩着手里的签子，沉默了一会儿，她抬头，语气略有些激动，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</p>
“是，李胜追你，不过是为了玩玩你，但你俩谋划的那些事，我并没有告诉他，我和他只存在单一的交易，我会帮他，而作为交换条件，他不能再打我的主意，让我平安无恙在玉锦染待下去。”</p>
“帮他什么？”我问。</p>
“帮他寻觅新的合适人选，帮他搞定他想要的女工。”肖芸顿了顿，重新垂下头，“他说，不能光便宜那个姓黄的，他也要多尝尝滋味。”</p>
“你明知他是为了占我便宜，为了玩我，你还眼看着我为了套他的话，主动接近他迎合他。”聂雨愤愤道。</p>
肖芸跟前的塑料桌布已经被签子戳穿好几个洞，这些洞或大或小，像一双双眼睛，空洞又警惕地监视着夜色，监视着这三人与众不同的氛围。</p>
“这是你自愿的。”肖芸说完这句话，聂雨气到拍案而起，一旁打盹的店家被惊醒，打眼一看是三个女孩在吵架，寻思闹不出大动静，于是紧了紧衣领，再次闭眼小憩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