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肖芸,我也不敢透露或表现太多,因为上次见面,她那审视又深长的目光,总是让我心有不安。 她告诉我,聂雨一切都好,她也很好,李胜没有再骚扰她,让我放宽心,此事就到此为止。</p>
有一段日子,我和她们都断了联系,每夜坐在家里,反复听着录音笔里那屈指可数的几段话。张媛媛的那几句话,像是牢记于心的古诗词,熟悉到随时都能默念出来。</p>
尤其安静的夜晚,陪伴我的,除了录音笔里她沉沉的声音,再无其他。</p>
几日后的半夜,刺耳的手机铃突然敲碎深重的夜,我接起,电话那头是聂雨啜泣的声音。</p>
我一个激灵坐起身,问她怎么了。</p>
聂雨哭哭啼啼半天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,最后在我反复催促下,她把地址告诉了我。</p>
我立马起身穿衣,半夜打了辆车直奔目的地。</p>
目的地是一家精品酒店,我赶到的时候,聂雨所在的房门虚掩着,只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啜泣声。</p>
我小心翼翼推开房门,里面一片狼藉,聂雨倒在沙发椅下方,正捂着脸抽噎着。</p>
我反手关上门,急忙走过去,扶住她的手,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</p>
聂雨缓缓放下手,我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。</p>
她的双眼乌黑,鼻子嘴角满是鲜血,抹的满脸都是,看上去非常可怖。</p>
“李胜……李胜他打我。”聂雨越说越委屈,看见我像看见救星,索性放声大哭。</p>
“先别哭,看看伤势如何。”不知为何,我反而异常冷静。</p>
我领着聂雨到卫生间洗净脸上的血污,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全身,眼角青肿,胳膊和腿上也有几处淤青,脸颊通红,巴掌印清晰可见,好在脸上的血是嘴角破烂所致,伤口不算大,且已经止住。</p>
“要去医院吗?”我问聂雨。</p>
她拼命摇头,这件事于她来说,是奇耻大辱,也是她过于自满的后果。</p>
我扶她坐回床上,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。</p>
聂雨的情绪逐渐平复,抽泣声渐弱,疼痛席卷而来,张嘴喝水的时候,她疼得龇牙咧嘴,频频抽气。</p>
喝了口水,聂雨深深喘了口气,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。</p>
她和李胜,已经“热恋期”了近两个月,在此期间,她用各种甜言蜜语推三阻四,防止李胜碰她,二人在此期间只有简单的亲密动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