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尧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，陆瑶从电话那头听到了交谈声。</p>
“方医生，这边有个精神科转过来的病人，说让您帮忙看下。”</p>
精神科？陆瑶的太阳穴一紧，抬手将身边的案卷拉过来，翻到肖芸4号当晚的动向，她那天晚上唯一的活动，就是去某精神病院拜访了一位病人，继而被害。</p>
这个病人是谁？他和肖芸被害一事会有什么关联吗？</p>
陆瑶没跟方尧告别，就匆匆挂断电话。等方尧跟护士交待完，再回过头时，电话那头已是忙音。</p>
林岚 36：普英中学</p>
“张枫良——”老教师戴着老花镜，忽远忽近眯眼瞅着学生证。</p>
面前的李老师是当年教张辉那一届的老师。</p>
时隔多年，老教师迎来送往不少学生，记不住也是正常。</p>
“好像有点印象。”李老师一句话把出神的林岚拉了回来。</p>
“这孩子当年高考完没多久就失踪了，在学校也有不少传言，他爸妈伤心的不行，很多人都以为这孩子死了。”</p>
因为这一特别事件，使得李老师并没有完全忘记这个本在班级，貌不惊人，各方面都不太突出的学生。</p>
“现在还能找到他的家人，还有家庭住址吗？”</p>
李老师摇摇头，叹口气，“他父母好像都已经去世了。家庭住址，我得去档案室翻翻……不过，你别抱太大期望，这附近很多老楼前几年都拆了。”</p>
普英中学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一起，林岚核实过，舒童在搬家前，确实一直都在普英中学上学，这里离老国土局家属院很近，同样，离那个废弃的常明路铁轨，也不算远。</p>
舒童当年跟张辉是什么关系？难道是早恋产生的纠葛？那为何这么多年之后才发生罪行？</p>
不对，林岚摇摇头，如果事情又归因于简单的情杀或仇杀，那她们之前寻觅到的那些人，那些事，那些线索，将成为完全多余和无关的因素。</p>
这和林岚的直觉不符。</p>
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林岚决定深挖。</p>
“李老师，张枫良为什么会失踪？您有什么眉目吗？”林岚问。</p>
李老师皱眉，把老花镜一摘，手指轻轻捏了捏鼻梁，“这我就不清楚了，这个孩子平时不爱说话，学习也中不溜，跟我的交流不多。”</p>
林岚不死心，又问：“那您知道有个叫舒童的学生吗？”</p>
“舒童？”李老师眼睛一亮，“知道啊，她爸当官的嘛，而且前一阵子在新闻上看到了。”</p>
李老师露出惋惜的神色，“还那么年轻，可惜了。”</p>
林岚沉默，脑海中还在揣摩再问些什么。 “诶？”李老师突然回过味，“你不会是觉得舒童的死跟张枫良有关吧？这小伙子找到了？是凶手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