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规划局，陆瑶钻去附近的便利店买水，小王跟着她，很不痛快：“陆队，舒局长这儿，啥也没问出来啊！”</p>
陆瑶稍一用力，矿泉水瓶发出“噗”的一声，盖子随即松开。</p>
“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嘛。”她顺手把拧开的水递给小王。</p>
小王是个年轻男孩，头一次接女孩子开的水，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笑。</p>
“那是不是，他真不知道？”</p>
陆瑶又拧开一瓶，仰头灌了几口，喘了口气，今日气温有点高，她的额上浸了薄薄一层汗。</p>
“他知道的可多了。”</p>
这次来，陆瑶预判到问不出什么东西，但至少在对话中，她再次确认李慧倩的自杀，里面确实有不可告人的内幕，而这大概率跟舒华脱不了关系。</p>
“陆队，李慧倩的自杀真的跟舒童被害有关吗？咱们现在是不是在帮林记者干活啊？”小王始终觉得，应当把重心放在专注舒童被害这件事本身，找证据抓凶手，追究几年前的事，没什么用。</p>
陆瑶嘴里含了口水，慢慢吞，边咽边思考，“舒童的最近联系人排查的如何？方尧那边有什么情况吗？”</p>
“舒童被害前一个月，除了同方尧联系过一次，就是一些快递外卖电话，再没有其他人。被害当天也是如此。”</p>
“方尧还是两点一线的生活，周末偶尔出去和朋友聚会，目前尚无可疑情况。”</p>
陆瑶叹口气，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。舒童关系太干净，唯一有点牵扯的方尧还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，除此之外，一场大雨把可能检验的线索也冲刷得干干净净。</p>
现在除了李慧倩和李胜这条线，她找不到任何跟舒童还有可能关联的事了。</p>
陆瑶和小王离开便利店，去开车，系安全带的时候，她跟小王说：“舒童的通讯流水单给我一份，还有咱们明天去一趟她现在的住所。”</p>
舒童大学毕业后，找到工作立马搬了出去。她不再接受父亲的生活补助，也基本同他断绝联系。一对父女走到如今这个地步，很不寻常，在此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完全挫伤父女感情的导火索。</p>
陆瑶在办公室仔细研究打印出来的电话流水单，方尧的电话，她已做了标记。被害前一个多月两人有过一次约5分钟的通话，时间是4月5日，在二人咖啡店见面前一天。之后直到舒童被害当天，二人有一通短暂通话，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。</p>
目前看来，所有的证据同方尧所说一致。</p>
当然，电话通话并不代表全部，二人也可能通过其他手段取得联系，甚至多次见面。</p>
但到现在，陆瑶好像开始有点相信方尧的话了。</p>
流水单还有一个电话让陆瑶很在意，这个电话，在舒童贫瘠的通话记录里多次出现。虽然小王声称这是舒童附近片区的快递员电话，但陆瑶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亲自确认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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