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夜的声音不断从前方传来。
这段时间，她过得真的很快乐，即便修行再怎么累，但只要看到姜瑜在自己的身旁，所有疲惫，都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。
“师尊，你有在听吗？”
姜瑜此时忽然有些心悸。
她抬起头来，看向了眼前的林清夜，随后微微一笑，点了点头。
“嗯，我有在听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，姜瑜放在自己心口的手也放了下来。
“嗯，那我们得加快一些速度才行了，如果再晚一些，就没有渡河的船了。”
林清夜开口说道。
想要回到瑞金城中，就需要渡过一条很宽的大河。
那大河虽然很宽，但也不至于拦住化神修士，姜瑜会御剑飞行，自然是有能力渡过那条河。
但她不想引人注目，所以还是决定通过乘船来渡河。
看着走在前方的林清夜，姜瑜又重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。
她血脉的痛感已经越来越严重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。
不过，至少现在自己还能再撑一段时间。
静谧的河水上，姜瑜和林清夜刚好赶上了最后一艘小舟。
在收过银子之后，船夫便很爽朗地开始划起了船。
这小船并不算很大，前前后后能装下十个人的样子，但船夫看现在天色实在是已经晚了，后面估计也没人会来了，所以也就直接选择了启程。
在打开帘布，进入帘中的时候，姜瑜这才惊奇地发现这船中有一个人。
而林清夜看到这个人的模样之后，竟是瞳孔一缩。
这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二十岁的少女，她背后背着一柄长刀，一身白色的素衣，头发也是一片雪白。
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，姜瑜竟然能看到眼前这少女的眼睛是红色的。
这是一双赤目。
在看清了这少女的容貌之后，即便是姜瑜都在心中暗自惊呼了一声实在漂亮。
少女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，感受着小船带来的摇晃，但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。
就像是……心被剥离了一般。
姜瑜心中有些好奇，视线再次往下，她看到了一幕让她感觉到很奇怪的画面。
少女的双手可谓是满目疮痍，四处都有被长刀割伤的痕迹，有的甚至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，还在流着血。
不仅仅是双手，其他部位也是如此，肩颈，胸口，脚踝……一切能看到的地方，都有伤口。
以这刀口的切痕来看，这似乎并不像是战斗的伤口，而更像是自残所带来的痕迹。
姜瑜这时候头皮有些发麻，看着眼前的少女，她想要说些什么，但话噎着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了。
当真是……怪异。
此时，少女转过了头来，看向了眼前的姜瑜。
她的目光看起来很清澈，似乎不受任何杂质的污染一般。
“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少女轻轻地开口，向眼前的姜瑜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姜瑜有些语无伦次地回答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毫无遮拦地盯着别人看，确实是有些不大礼貌。
“那，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？”
少女偏了偏头，红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姜瑜，有些好奇地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。
“嗯……我只是在想，你身上的伤口，都是怎么来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