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岁岁朝朝

姬无虞站起身，驱赶索食的鸟：“去！撑不死你们！”</p>

“不过现在想，也有点太早。姬无忧的事悬而未决，我还是雪廊世子，几年内是不会变的。想也白想。中午吃什么？”</p>

注１：改编自刘克庄《贺新郎》</p>

第81章 岁岁朝朝</p>

姬和走了过来，身后的侍女燕山景在司夫人那里见过。</p>

这个孩子命途多舛，天生的眼睛为他带来乩童的荣耀，可又夺取了他原本可以享受的世界。燕山景发现他的眼睛比上次告别时明亮了一些，似乎也比从前见到要有气色。</p>

司夫人接纳了他。如今姬和称呼司夫人已不是大娘娘，而是祖母。自然而然，姬无虞也成了姬和的小叔叔。虽然都是血亲，但其中的意味转变不少。</p>

说起来，燕山景的母亲和姬和的母亲是姐妹，她算是姬和的表姐，直杨柳也很想见一见姬和。燕山景抚摸他额发时，心中又有一层别样感情。</p>

两人和姬和一起去雪廊的祭塔后道。祭塔道上有亭，亭中有宴会。</p>

“雪廊的主人回来了，众人都会在那里迎接她。”姬无虞对燕山景道。</p>

主人，那就是姬太君。</p>

燕山景不意外姬太君的归来，相反，要是她再不出面料理姬无忧和摘月斋，那才是真的该吃惊。茶剑道人之前已来过芜鸢城寻找姬无忧，而姬无忧串通摘月斋的消息也大概传遍了整个南理城。众人不能打无准备的仗。</p>

因而姬太君做东的宴会，南理各家都要给面子，因而明月池茱萸衡都来了人，那日茱萸衡的新郎新娘也来了，两个年轻人正挤在一起窃窃私语，就如同此时的燕山景姬无虞。</p>

姬无虞在姬和去找司夫人后，低声对燕山景道：“他还不知道川红是被我杀死的。”</p>

“母亲说，告诉他这种事，即使他不恨我，也没什么好处。他知道他母亲做错了事，是因为代表姬无忧，和雪廊争斗而死。但就算他再早慧，若将杀母仇人具体落在一个人身上……也就是我，他也很难和我继续相处。”</p>

“也是……但他也许哪一天就知道了。”燕山景迟疑道。</p>

“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一些。”姬无虞摘下一朵花递给燕山景，“我并不是忧惧一个孩子的仇恨，只是如果我告诉他真相，他就又少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。你知道，他本来就不太健康，也少人关爱。”</p>

燕山景点头：“我理解。”</p>

“我母亲不仅是认下了小和，还想认真培养他。她心里对我大哥的为人品行，有很多遗憾。对我，也有很多遗憾。所以小和到她身边去，她没那么寂寞，也有了新的希望。”</p>

燕山景从姬无虞的叙述中，明白司夫人先前那么迫切让姬无虞回家，今天却能松口让姬无虞离开，去选择他的人生，大约也有因为姬和的原因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