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观棋!”燕白喊她的名字。</p>
观棋却走向世子和吴名刀,头也不回道:“世子说得对,你们两个一样恶心。”</p>
“观棋?”</p>
她坐下后,帮着姬无虞绞断纱布:“我……如果在燕白和燕玄之间选,我当然只喜欢你。可是啊,你对你姐姐实在太坏了。”她摇头,“你们的目的一定难以启齿,以至于难以对小景直说。你都要害我的朋友了,我怎么还会觉得你好?”</p>
她平心静气,一个停顿都没有。只因为这是她的肺腑之言,她说得极为流畅。</p>
燕白、燕玄、还有那位忍冬姑娘,都在燕白承认他要害燕山景时与她无关了。她当然很难过,心里像漏了许多小孔,八方来风。可难过是一码事,道义是另一码事。重色轻友,不是乔观棋的道。无论白色黑色,她都不想要。</p>
观棋不语真君子,一片冰心在玉壶。</p>
“我……我!”燕白第三次叫她的名字,“观棋!我会改的,我已经悔改了……”</p>
观棋再次摇头:“因为我而悔改,根本不是真的悔改。”</p>
每个字都清清楚楚,掷地有声。她是舞重剑的姑娘,她的道心一如泰山,难以撼动。</p>
燕山景见观棋如此,放下心来。两个人在桌下拉着手,你珍惜我,我在乎你,不言而明的默契。</p>
姬无虞已明白情况,他算是这的局外人,看情形,完全不用担心投鼠忌器。他道:“乔姑娘,我料理他,你应该没问题的吧?”观棋毫不犹豫点头。</p>
“小燕长老,你也没问题的吧?”他张嘴就喊她小燕长老,刻意拉开了距离。燕山景失笑,点头。他还没忘了演失忆吗?</p>
姬无虞俯下身,他眨了眨眼睛,店中灯火全灭,黑暗中,燕白像被人一把抓住了肝胆,等姬无虞再扇动睫毛,灯火如常,他已吐出一大口血。</p>
“很痛吧?”他拍拍他的脸,“不说实话,可要在万倍于这样的痛苦里死去。记住了?”</p>
姬无虞直起腰,抱着胳膊抛出一串问题:</p>
“为什么一定要燕景去芜鸢城?”</p>
“放血是什么意思?”</p>
“你们两兄弟为什么还在为摘月斋效力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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