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！你别和我客气了！小和丢了，我郁闷着呢。你跟我来！”</p>
绯弓把燕山景塞进了她的被窝，就手脚并用爬到燕山景旁边，强行抱住她：“好可怜，连自己亲身经历的事都不记得。”</p>
绯弓真说，燕山景只能硬着头皮听。实情并不如绯弓所说，但燕山景没法反驳，只能全都认下。绯弓的头发很香，整个人都是小女孩的甜蜜清香，她那么信任她，燕山景连挨骂都算了。</p>
“嗯……可恶。太可恶了。我怎么能这样呢？”</p>
“这样啊，我还干过那样的事吗？我一点印象都没了。”</p>
“天呢，这么坏啊？”</p>
说着说着，绯弓便开始倾诉小姑娘的心事。绯弓的姐姐银弓嫁给姬无忧后，相敬如宾多年，前几年因病去世。又有川红和姬无忧的谣言，绯弓也很烦恼，如果是真的，那姐姐泉下有知，该多难过。</p>
燕山景安慰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，可绯弓迷惑不解：“念经？佛经还是道经？”</p>
燕山景失笑，晚上又有个南理人强硬地把她拖进了被窝里，燕山景感慨她的双面人生，在绯弓那里不敢吭声，现在又是不敢吭声，只能咬紧牙关踹他，姬无虞干脆把她的腿抬到肩膀上，燕山景只能抓他的胳膊和后背泄愤。</p>
离开这小镇前，燕山景被绯弓拽去买橘子，绯弓熟悉春拿山南的城镇，此地橘子有名，皮薄汁水多，酸甜适中，她一路上吃了许多。她们一大早去买橘子，刚出门没多久，就偶遇练刀的姬无虞，三人同行。燕山景今晨才从他房间溜走，她可是认真地履行偷偷摸摸的流程，只有他到处露馅，生怕别人看不出似的。</p>
今晨无雨，地面干了后，这小镇才变得鲜艳起来，小镇上的人迎接过年，多穿红色，框中又卖橘和柿，又添一层橙黄。燕山景吃橘子不是行家，绯弓却能寻摸出摊位上橘子的不同，她站定一家，要称五斤上路，姬无虞一边结账一边嫌弃：“脸都吃黄了还吃。”</p>
卖橘子的女人笑吟吟道：“不会的，我这橘子吃了美容养颜，对女娃娃相当好。”</p>
姬无虞不信，燕山景眼尖，看到她的橘摊边居然还有卦幡，姬无虞也看到了：“你不仅卖橘子，还算命？”</p>
“买三送一，买五送二。三斤橘算一条命，五斤橘算两条命。划算。”</p>
绯弓挤到中间：“哎？我正好有五斤！阿哥，燕姐姐，你们算一下！”</p>
姬无虞莫名其妙：“为什么？”</p>
“你们命途诡谲，又是取蛊又是失忆，流年不利，应该算一算。”</p>
“家里多的是神棍，还要在这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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