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山景微笑:“真好啊。”</p>
“嗯,真好啊。”</p>
姬无虞低下头清理靴子上淤泥的功夫,燕山景已泼来了水花,她早就想这么干了。姬无虞一抬头,清凉溪水兜了一头脸,他正沉浸这温馨美好时,燕山景居然拿水泼他,这怎么可以忍?</p>
姬无虞自然不忍,两个十八九岁的人在溪水边打起了水仗,衣衫又湿透了,燕山景一时没站稳,从石头上摔下来,正压在姬无虞身上。</p>
他摘掉她头顶的绿叶:“狐狸狡猾,燕山景脚滑。”</p>
她今日白衣红披帛,他抓住了红色披帛,就抓住了燕山景的狐狸尾巴。</p>
姬无虞的手指在她的腰上摸索着:“水车废弃,上游清净,此处无人。”</p>
他将她抱起来,她正坐在他的腿上,夏日衣衫薄,彼此身体的曲线和温度都微妙地袒露于幽阳谷的密林幽绿下,她朝他做了个口型:“想做什么?”</p>
姬无虞拉着她的手摸他的口型,哦——那是九蛇山的回忆。</p>
燕山景摸着他的嘴唇变化,燕山景的披帛已缠在他的腰上,发丝沾了溪水,发尾湿得往下滴水,脚下的鹅卵石似是故地重游,也是一片石滩,也是脚趾踩着圆润坚硬的石头。</p>
她搂着他,感受他的气流和口型。</p>
他说了什么,燕山景看不懂,他扭过脸道:“是南理的方言。你还记得那些孩子朝我们泼水吗?你也向我泼水了。”</p>
燕山景恍然大悟,原来她是被调戏了啊。他是不是在动婚礼的脑筋?她似懂非懂摸了摸头:“所以你刚刚是不是喊我娘子啊?”</p>
姬无虞睁大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?!”</p>
“我学富五车。”燕山景觉得好笑,“你占我便宜啊?这么隐晦?”</p>
他从背后抱住她,下巴放在她颈窝处,他说话时,喉咙就抵着她的肩膀震动:“我……不能喊吗?”</p>
燕山景哑然失笑,姬无虞想撩拨她,可是又害羞,都不肯和她面对面说话,现在他就很烫手,若不是溪水清凉,夏天她还真不愿意被他抱着。</p>
她从善如流道:“相公。”她挑眉,喊喊而已,怎么样呢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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