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知晓，此愿无期。</p>
【作者有话说】</p>
《愚人歌》仙品</p>
迭个甲：王芙不是娇妻，何昶是无敌传统好男人（遇到事我去死，家产和活路全给老婆的那种，见入瓮）。王芙为与何昶相互扶持而选择和离，重回官场，是在当时制度背景下最大胆的选择。她比林霁华幸运，比谢渺勇敢（这条线正文里没说），能在和何昶的爱里找到了自己为人的价值、重新提笔。</p>
而何昶在本章的堂中对峙里也“今日方知我是我”，所以本章名叫“宁做我”。</p>
不知道很久以后回过头看这篇中二文会有什么感想，，，（理想主义是这样的</p>
第92章 临轩第八十四</p>
零昌听闻李鉴要临轩册命李群青时，已是十月二十夜。</p>
前几日他安安稳稳地跟着这位殿下念书，李群青往案前一坐，颇有不破万卷不抬头的气势，面前白发苍苍的老臣来来去去，她手中笔也不停。西羌，田赋，女子，这些字句从口中到笔下，再到李群青眼底，若悬瀑落沉渊。</p>
他在后头看着，心中踏实，那些纷乱的世事全抛却，仿佛时间长留于此刻——不是世子，也无家恨，只是一个伴读。坐在密阁之中，身后便是中原千年的营造与功业，面前是愿听他诉平生之志的人。</p>
现在想来，李群青实在是沉得住气。</p>
密阁中数日，世上已风云变幻。零昌于那册命前夜回到住所，才接到消息，让他明日穿戴朝服往太极殿。</p>
大豫要立储君了。</p>
从前听闻李鉴病弱，他真见了此人后只道是传言，如今却窥出些端倪。他拿此事与李忠说，李忠听后连连摇头，说他只见表面而不及内里。阴魂不散的大有人在，此番把年少的公主推到台前，便是做他李鉴又一把长铗。</p>
若零昌不识长平，自然也会这样以为。</p>
可那日在密阁，他望着这少年贵胄将大豫版图抖开，意气风发、神采飞扬，仿佛腕间疤痕与颈后刺青不过险妆般纹饰，于光尘里留着份在人间辗转过的天真，开口便是：</p>
“我要改变这世间！”</p>
他想着，不觉笑出来，却不带嘲弄意味。</p>
“世子？”李忠在旁侧道。</p>
“我知晓了，老师。”零昌回过神来，“不过，先前这立储之事不是遭到不少人反对吗？陛下是如何力排众议的？”</p>
李忠苦笑了一声。</p>
“力排众议？”他道，“那些文臣的嘴，想要硬堵是堵不上的。世子难道不知，这圣人能到如今的位置，究竟倚仗的是何人？”</p>
“钱太傅？”零昌一顿，“雍昌侯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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