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大人笑起来也是变化不小，以往都还捂嘴，现在直接冲我脸上喷沫子。”他没好气地道，“真是岁月如白驹过隙。”</p>
“张大人，息怒啊。”她边笑边道，“别学了，你看这几句里头有一个字是我冲他说的吗。”</p>
“当然没有。”他眯眼，“有的话他席吃一半就得被宁肃扔出去。”</p>
陈宝香乐坏了。</p>
她觉得张知序这副小孩儿模样真的好有意思，与在朝堂上明言直谏的尚书大人分明是两个人嘛。</p>
戳了戳他腰间的小老虎，她笑着解释：“我真不是注意他，当时只是在观察程槐立，怕他憋什么坏。”</p>
“当然不是憋着好来的。”他撇嘴，“早在你来之前就让裴如珩来我跟前一顿挑拨。”</p>
她一愣：“挑拨什么？”</p>
“还能挑拨什么，左右不过说你待我不是真心——我没信，但你也得安抚我。”</p>
听听，这跟撒娇有什么区别。</p>
陈宝香满眼笑意，看他坐那儿嘟嘟囔囔，大有要教她怎么哄他的意思。</p>
这还用教？</p>
她径直伸手捞住人的后脑勺，将人掰过来就吻上去。</p>
张知序身子一僵。</p>
目之所及，陈宝香侧头与他唇齿相接，眼睛闭着，眼皮薄薄的，能看见里头不安分的动静。</p>
温软的触感与香气一起包裹上来，拽着他胡搅蛮缠。</p>
张知序很想说她没诚意，都没点新鲜手段，自己能总是吃这套吗。</p>
——能。</p>
秋月高悬，月光很亮。</p>
等两人松开的时候，陈宝香歪着脑袋问他：“还行吗？”</p>
张知序抵着唇，整张脸都红透了。</p>
“很好。”他闷声答，终于饶过了还行。</p>
陈宝香笑得更大声了。</p>
两人回去接着玩乐的时候，脸上还有红痕未消。</p>
尹逢时忍不住打趣：“陈大人什么时候给凤卿个名分啊。”</p>
张知序一脚就踩在了尹逢时的脚背上。</p>
“嘶，你……”</p>
“你去找找银月。”张知序对陈宝香道，“她在房间里待着也无聊。”</p>
“好。”陈宝香笑着朝他的一众朋友挥手，然后就朝厢房的方向走。</p>
尹逢时看着她的背影嘟囔：“还真是回回都不接话，凤卿你也忍得下去？”</p>
张知序转头看他，颇为严肃地道：“以后不要再提这个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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