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卿。”她笑，“你不替她向本宫喊两句委屈？”</p>
张知序拱手，一句话没说，行的却是谢礼。</p>
和解宴没那么容易吃，所以长公主只说要请，却连日子都没给。</p>
这行为等同于告诉陈宝香——不弄死程槐立，其余手段随你挑，只要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坐在和解宴上，你做什么都有人兜着。</p>
怎么不算是恩典呢。</p>
李秉圣笑得更开心了，陈宝香好啊陈宝香妙，陈宝香不但办事牢靠，还给她多顺了个聪明人回来。</p>
造业司到底是不配张知序的，这人在她手里才会有更好的前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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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愉悦地纵马前行。</p>
她手里现在不但有巡防的兵力，还得了长公主的腰牌，有八个重要坊市的主官随时都能与她配合。</p>
这样的条件都不嚣张，那还等什么时候嚣张？</p>
她当即就带着冯花冲向了东西二市。</p>
“这铺子账目不清，关门查账。”</p>
“这家钱庄有人命官司，关门调查。”</p>
“武馆？管你谁家的武馆，不合章程，今天就关门。”</p>
一连十几家铺子，全是程槐立敛财的堂口。</p>
陈宝香甚至懒得关点别家的来当掩护，直接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，她就是针对程槐立。</p>
程槐立哪忍得下这口气，当即就让自己的得意弟子孟天行带着禁行军去报复。</p>
两边就在巡防营附近打了起来，战况十分激烈。</p>
孟天行受了些伤，陈宝香也不是全身而退的，程槐立以为给了她个教训，能把人吓住。</p>
结果刚打完没半个时辰，陈宝香带着伤去又关了他十家铺面。</p>
程槐立都气笑了。</p>
“她想干什么。”他冷声问，“是真觉得没人能制得住她了是吗。”</p>
孟天行捂着胳膊上的伤，没敢答。</p>
他也不明白一个女人到底为何这么喜战，别人是且打且退，就她越战越勇，没两天就把他手下的人都打怕了，一听对面是陈宝香就连连称病不出公差。</p>
她光打还不算，还走巡防的章程，将他麾下那些没来得及撤退的人抓起来，统统关进了城北地牢。</p>
他想派人去捞，结果那以前那些任他差使的狱卒牢头居然都被调走了，新来的人按规矩办事，没一个肯通融的。</p>
孟天行跟着程槐立也狐假虎威好几年了，头一次狼狈成这样。</p>
“师父，最近下头短钱得紧。”他道，“再这样下去，云州那边怕是会支援不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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