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官为难：“可是殿下，新帝多番赐婚，已是将张家拉入麾下之举。”</p>
程槐立要娶张家女不说，就连张知序也即将被赐与柔仪完婚，如此一来，张家岂不就跟新帝绑死，休戚与共？</p>
李秉圣拂袖转身：“尘埃未定之事，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。”</p>
清风台上凉风习习，华丽的凤袍拂过错落的蒲团，端庄地朝屋内走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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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珠楼传出消息，武官陈宝香英勇无双，以一敌百，大胜禁内最横行的宝信宫卫，引得柔仪殿下拍手叫好，当场将其举荐去了被称为禁军校场的骁勇坊——这地方只要一进去，就离升任禁军不远了。</p>
陈宝香正给自己换药呢，听见这消息眼尾都笑弯了。</p>
张凤卿是真知道她想做什么，配合得极好，原本她只能破一破那三方都亏的局面，他这么一推波助澜，她善武的名头瞬间就打响了。</p>
在人才济济的大盛朝堂，想出头快，名气比实力还更重要。若不是伤还没好，她现在就想去骁勇坊露露脸。</p>
正乐呢，碧空就买了包子回来了：“给，你要的酱肉馅儿。”</p>
陈宝香接过来咬了一口，难得大方地道：“晚上请你吃一顿好的。”</p>
“发财了？”</p>
“没有，但我高兴。”她笑，“能去骁勇坊了。”</p>
能去骁勇坊就高兴成这样？碧空神色复杂地道：“你若成事，殿下能直接让你去兵部。”</p>
“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，慢慢来呀。”她半点不往心里去，“离张知序的生辰还早呢。”</p>
只有她会觉得还早，在殿下看来，这已经是迫在眉睫了。</p>
碧空看着她吃掉四个大肉包，突然问：“你今日可去见了张知序？”</p>
“还没。”陈宝香道，“打算晚点再去。”</p>
“也别晚点了，就现在去吧，听闻人家昨儿也伤着了，你现在去，他定然也高兴。”碧空扶起她就往外送。</p>
陈宝香多看了她一眼。</p>
比起碧空了解她，这段时日相处下来，她反而更了解碧空，这人一心虚就会想来扶她，并且与她对视的时候，嘴角会下意识地往下抿。</p>
又在打什么主意？</p>
陈宝香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，不见什么异常，才离开小院前往明珠楼。</p>
上京的天越发地凉了，高楼之上风太大不宜养伤，张知序便搬到了下头的院子里住，屋里早早地就烧起了银丝炭。</p>
陈宝香一进屋就觉得有些热，看一眼炭盆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：“这还没入冬呢。”</p>
若是别人说这话，张知序都懒得搭理，入不入冬跟起不起炭盆有什么关系，房内冷了就是该用的。</p>
但迎着陈宝香的目光，他莫名就有点不好意思，摸着鼻尖吩咐九泉：“撤了吧。”</p>
“哎别，起都起了别浪费。”她从怀里掏出两个地瓜来，就着旁边的炭钳埋进炭火余烬里。</p>
九泉：“……”</p>
张知序斜她一眼：“你随身带这个？”</p>
![姐姐好凶[七零]](/wap/nocover.jp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