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丫鬟正准备上前翻找,就被她吓住了。</p>
“这位贵客……”</p>
“贵什么贵,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贱的。”她撒泼耍赖,一边说一边扯开自己的外袍,“搜吧,搜个干净,今日我身上若是带了你们程家的什么东西,叫我不得好死;可若我没带,便要凤卿来找你们讨个公道!”</p>
裴如珩脸色一沉,刚要开口,裴如玫就拽住了他。</p>
“哥哥你这事办得不对。”她急得跺脚,“要搜就都搜,怎么能单把宝香姐姐一个人推出去。”</p>
说着,小步上前去扶住陈宝香,胡乱捏了捏她的腰带袖口:“我搜过了,宝香姐姐身上什么也没有。”</p>
又回头斥陆清容,“照陆姑娘这个说法,往后客人来程家怕是茅房也去不得了。”</p>
场面有些混乱起来,陆清容强自辩驳,另一边的丫鬟也推推搡搡。</p>
陈宝香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,淡淡地问:“搜也搜了,我能走了么?”</p>
“自然能。”裴如玫才不管别的,扶着她就道,“姐姐,我送你出去。”</p>
裴如珩皱眉站在旁侧,倒也没阻拦。</p>
于是陈宝香就哭哭啼啼地离开了斗鸡场。</p>
路上遇见裴家的人在四处搜查,有人急匆匆地往后院跑,一边跑一边喊:“将军,程管事那边出事了!”</p>
前院后院乱成一团,没人注意她身后何时多了个小厮。</p>
两人在裴如玫的引路下,很是顺利地就上了门外的马车。</p>
马夫扬鞭朝宣武门而去。</p>
车厢里,小厮抬起脸,朝陈宝香一拱手:“今日实在多谢姑娘。”</p>
陈宝香放下遮脸的手,嘻笑着问:“拿到没?”</p>
宁肃摊开掌心,金色的瓶子安静地躺在中间。</p>
对面坐着的孙思怀连忙拿过来闻了闻,一直皱着的眉这才松开:“没错,是回魂丹。”</p>
他又对着陈宝香作揖:“你是凤卿的救命恩人。”</p>
“这哪称得上,顺手一帮忙的事儿。”她笑着看了看外头,“在前头把我放下去就行,我还得回去把程安那群人放了。”</p>
孙思怀十分满意地看着她的背影,回头跟宁肃夸:“凤卿还真没说错,此人活,凤卿就能活。”</p>
宁肃笑着应是:“今晚情况凶险,幸好有陈姑娘随口编故事来化险为夷,若换了旁人,面对程槐立恐怕站都站不直。”</p>
“她编了什么故事?”</p>
“没太听懂,但把程槐立给吓得够呛。”</p>
程槐立都说了自己不怕鬼神了,怎么还是被吓晕了过去?</p>
宁肃没太在意,张知序却越想越不对——</p>
“你怎么会知道他和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的故事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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