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呀，不要太爽了。</p>
永寿寺还在，山门前那株大桧树依旧蓊蓊郁郁，可是叶家棚子却早已经荡然无存了。</p>
李存勖缓缓来到大桧树下，忽然回头对德妃说：“阿姐，叫我！”</p>
叶娘温早已经泪流满面，听见皇上的话，失声叫道：“友孝！”</p>
一头扑进了皇上的怀里。</p>
两个人，好像穿越了时空，又回到了叶家棚子，回到了那段粗茶淡饭却温馨团圆的时光。</p>
李存勖感慨连连。</p>
人啊，为什么都是在失去了以后，才会觉得珍惜？</p>
过去的义姐弟，现在成了夫妇，李存勖默默走向当初叶家棚子的位置，叹了口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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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娘。”</p>
黄四娘连忙跑了过来。</p>
“圣人。”</p>
“你当初跟着李九娘第一次来叶家棚子，是在这个位置吧？”</p>
德妃也想起了那天李九娘踢馆带来的屈辱，盯着黄四娘。</p>
黄四娘没考虑德妃的情绪，只是职业性地看了看这块空地，走了几步才说：“应该就是这里。”</p>
李存勖走到黄四娘身边，心里想起了那个刁蛮美丽的公主，好像也听见了她清越委婉的啭弄，如今却物是人非了。</p>
叹了口气。</p>
笑着问黄四娘：“四娘，你当时看见朕的时候，有什么看法？”</p>
黄四娘犹豫一下：“圣人恕罪，臣当时只是留意德妃唱啭弄，却忘了关注圣人了。臣死罪。”</p>
虽然是女流，但黄四娘作为神剑直指挥使，对皇上也只是称臣而不是“臣妾”。</p>
免得与那些后妃混为一谈。</p>
德妃笑着问：“黄四娘，你说，本宫那日唱的，真是荒腔走板了吗？”</p>
黄四娘也笑了：“德妃娘娘，那天你唱的其实没那么差，不像九娘说的那么糟糕。不过说句实在话，你的啭弄，的确不如九娘唱得好。”</p>
这应该是最客观的评价了，虽然现在已经不用给李九娘抬轿子了，但是黄四娘也没有因人废言。</p>
而皇上与德妃，当然也知道黄四娘是实话实说。</p>
皇上摇了摇头，招手把李知柔叫了过来。</p>
“知柔，你可是不知道，当初朕在民间的时候，就是在这里唱戏呢。”</p>
回忆起改编的《梁祝》，忽然嗓子一痒，皇上大声唱了起来：“离故乡别双亲，求学上杭城！”</p>
这一嗓子，惊的护驾官兵面面相觑。</p>
德妃忙和黄四娘一起高声喝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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