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尔瓦来到时,桌上的烟灰缸已经积了一层灰烬,桌上摆着案件的照片,当日的报纸,还有上一位客人留下的彩票。和其他客人一样,他如橡皮糖一样努力扭动身躯,谨小慎微地挤过两桌间的缝隙,终于钻进辛柏纳为他预留的位子上。</p>
席尔瓦看了一眼桌上的报纸,节日将近,他想起自己原来还没有开始准备礼物。</p>
“玛莎和孩子们准备下周回家看看,走之前她邀请你来我们家吃顿晚餐。”</p>
“代我向玛莎问好,”辛柏纳说,“如果那时候能抓住凶手,是我荣幸之至。”</p>
“当然,我们会抓住那个混蛋的。”席尔瓦说。</p>
“我们在玛利亚身体里找到的荆棘刺,来自某种白色玫瑰,和我们在地下教会里遇到的是同一品种。此地唯一的玫瑰培育园在南边,那地方原来是个孤儿院。”</p>
“你记得她床头的黄玫瑰吗?这不是本地品种,如果可以确认是从培育园出来的种子,或许能帮助我们找到凶手。”</p>
席尔瓦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条,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一条地址。</p>
“也许我们应该去看看。”辛柏纳说。</p>
“我们会去的,”席尔瓦说,“可今天下午我得休假,我必须去买礼物,不然进不了家门。”</p>
辛柏纳对此表示理解,买礼物对于席尔瓦来说是个煎熬的脑力工程,他无法同时进行超过三种以上的项目设想,并考虑到他所剩不多的财政预算。如果可以他希望抹去日历上所有节日的纪念符号,这能帮助他获得真正的休息和平静。</p>
席尔瓦聊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,出门执行他的大计划。辛柏纳则在原位又喝了两杯咖啡,他想读完桌上的报纸:近期已有诸多对矿区异响发出的报道,人们开始怀疑是否旧日噩梦即将卷土重来。</p>
辛柏纳离开咖啡馆时雪已经消了泰半,街上还有些行人,泊停的汽车顶上落了厚厚一层白毡似的雪。他没有按照来时的线路走,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向,此时距离宵禁时间还有30分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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