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斐抱着手,将脸转向一边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</p>
这更加激怒了袁媛,她反而冷静下来,道:“陆小公爷,我知你出身高贵,众星捧月。但我袁媛也是二品大员,一州州牧之女,不是你随易就可以打发糊弄过去的!从小到大,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,今天不说清楚,你休想离开!”</p>
陆斐无奈,道:“那袁小姐想怎样?”</p>
“简单,你现在就去找我爹提亲。”</p>
陆斐从没有听过如此狂妄之言,这才正眼看着她。</p>
陆斐道:“袁小姐,我不喜欢你,何苦纠缠。”</p>
“不喜欢我?不喜欢我,你之前对我说那些话!”</p>
“什么话?”</p>
“你少装傻!之前我去找你,你跟我说我的心思就是你的心思,那是什么意思!”</p>
“哦,原来是这个。当时我还以为您说的是我给您讲书讲的好,夸奖在下,这才附和了一句。现在看来,反倒是惹小姐误会了,在下给您赔礼了。”</p>
说着,深鞠一礼。</p>
袁媛此刻,愤怒的情绪超越失望和悲伤。若是平常,有人敢这么对她,她早就让人拖下去将其千刀万剐了。可是面前站着的的,偏偏是他们袁家加上整个澹州都惹不起的令国公府的小公爷。她就算再气,也不敢当面发泄出来,只能攥紧拳头。</p>
不过越是这样,就越激发起了袁媛的征服欲。她想看看,当面前这位清冷贵公子跪在地上被自己折磨的时候,还能否有现在的傲气。</p>
袁媛冷笑一声,从他面前径直走过。</p>
陆斐还在讶异她怎么没有继续发火,就没注意到袁媛在他身侧走过时的小动作。</p>
不过陆斐的讶异也只有一瞬,管他哪,自己还有这么多正事要忙,没工夫理会这些蠢货。</p>
袁媛一直走到母亲院中才打开手掌,掌心处赫然是陆斐的两根头发。她趁方才陆斐不注意,偷偷从他身上拿到的。</p>
“陆斐,你这一身傲骨,本小姐要亲手一块一块的敲碎!”说罢,又重新攥紧了那两根发丝,走进了母亲屋里。</p>
澄凉画好画,在旁边写上“宫灯百合,色橙黄,微香。启盛十年六月三十于袁府庭院中得观”</p>
李望宸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,看向她手中的册子。</p>
澄凉画画虽然一般,但是字却是一流。</p>
这是李望宸第一次看到澄凉的字,不似寻常女儿家的簪花小楷,反而银钩铁画,气势如虹,行云流水,足可与当世大家一较高下。若不是亲眼所见,很难令人相信这么遒劲有力的字出自一位十三岁女孩的手下。</p>
李望宸没欣赏到花之美,只注意到了字之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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