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铭用帕子净了手，医师第一时间就给努止血，让他不至于失血过多而死，只是他也活不了多久了。</p>
“蠢货，都说了你就是一条用完就能扔的狗。”</p>
努喘着粗气，竭尽全力说出了最后四个字，“我不招供。”</p>
赵铭抚额，说实话他还有点佩服努，确实是侠肝义胆，只是若是用在对手身上，就叫他有些苦恼了。“蠢货，先前你就已经招供了，我们现在只需要告诉大家收买内侍的是卞戈人就好，至于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人，没人在意，只要是卞戈人就好。”</p>
连夜审问了那两名狱卒，第二个还算硬气，但是第一个没撑多久就招了，他说他是刑部丁毓的人。</p>
这关系到了朝中官员，只能等池砚洲进行定夺。</p>
第二日一早，池砚洲就秘密提审了丁毓。</p>
“丁毓，你倒是胆子大，敢在刑部牢房杀人。”池砚洲看着下首跪着的人。</p>
丁毓几乎将脑袋埋到了地里，他冷汗涔涔，“微臣不敢，都是那小子胡乱攀扯，之前微臣与他有些矛盾，没想到他今日就敢如此攀咬微臣，陛下明鉴吶……”</p>
“孤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。”池砚洲没有理会他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。</p>
“微臣忠心天地可鉴啊，陛下！”丁毓哐哐磕头，一会就见了红。</p>
池砚洲面无表情，食指轻轻扣了扣椅子的扶手，“知道前段时间的爆炸案么，肖广就在隔壁，他已经招了，他背后的和你背后的是同一个人。”</p>
丁毓是刑部的人，他确实没在牢里看到过肖广，看来陛下说的是真的，肖广真的招了吗……他思索了片刻，没有说什么，只是满口喊着饶命，“陛下饶命，微臣绝对没有……”</p>
池砚洲嗤笑一声，只说了两个字，“晋王。”</p>
丁毓内心如一阵惊雷炸响，耳朵都在嗡鸣，皇帝和晋王一向亲厚，现在毫不犹豫地说出晋王，看来是真的笃定了。</p>
他第一时间想撇清关系，只是还未开口，就被池砚洲截了话头，“孤不想听假话。”</p>
完了，自己真的完了，他的声音都在颤抖，“陛下……微臣是被逼无奈……”</p>
“这是最后一次机会，孤的话只说一遍。”这是不想听假话的意思。</p>
丁毓擦擦冷汗，继续说了起来，“微臣不是被逼的，晋王给的是在太多了，微臣之前也做过良心斗争，只是与晋王牵扯已经太深，没办法脱身了……这次投毒刺杀梁越公主是晋王和卞戈人的主意。”</p>
与卞戈勾结毒杀别国公主，这是有通敌叛国的罪名，若是这一纸铁证砸下去，池砚策就一辈子别想翻身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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